虞夏从马贼们的马背上找出绳索,留下一条,其余的扔给了杨大贵。
“把他们都捆起来。”
而邓昌明则是由虞夏亲自来绑。
虞夏从他袖子里搜出一架机弩,一包药粉,两枚符,一枚替身符,一枚隐身符,都是四阶。
“这么多好东西,你那位靠山对你倒是挺大方。”
虞夏啧啧感叹,顺手把东西收进了怀里。
这时候虞夏方才的缚字诀已经失效了,但是邓昌明被紧紧绑住,依旧无法动弹。
虞夏却没有收手,而是把手伸进了邓昌明的衣襟里,从他脖子里取出了那枚护身符。
又从他怀里搜出一堆银票,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虞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其余马贼身上的东西都搜罗了一遍,值钱的都交给了杨大贵。
“拿去给大伙儿分了吧。”
杨大贵拿着那一堆少说也有八百两银子的银钱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他们羊头村村民有朝一日竟然能从马贼那儿抢东西?
“行了,这些人就先关进祠堂吧,叫乡亲们不要害怕,先都回家吧。”
虞夏说完这句话,杨大贵乐乐呵呵地跑去通知大伙儿了,没过多久,就有一队青壮的小伙子跑了过来,领头的是杨大春。
“这……虞姑娘,大贵兄弟说这些马贼都是你一个人对付的?”
虞夏笑着点了点头。
杨大春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站到虞夏跟前,深深鞠了一躬。
那几个兴高采烈押着马贼们的小伙子见到杨大春的动作,也都沉默着到虞夏跟前排成排,然后弯腰鞠躬。
虞夏哭笑不得。
马贼们就这么被关进了羊头村的祠堂里,而邓昌明却享受了不同的待遇。
他被虞夏绑到了杨金山家门前的那棵银杏树上。
“我的本事未必比你的靠山差,这说的是实话,我说我有顾虑也是实话。”
虞夏看了眼银杏树,叹了口气。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顾虑是什么了。”
邓昌明笑了。
原来她竟很在乎这些村民的性命。
“你即便是杀了我,我也帮不了你。”
邓昌明看着虞夏,眼中毫无俱意,甚至带着些淡淡的嘲讽。
“杨金山走到今日这步田地与我们无关,都是他自找的,所以你想从我们身上找办法,那可真是找错了人!”
“你是觉得我不敢伤你,所以有恃无恐么?”虞夏手里依旧拿着那把匕首,笑意盈盈地问他。
邓昌明只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然后,虞夏轻轻弹了弹手里的匕首。
邓昌明立刻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刚刚他的腿上被虞夏割破的地方,仿佛有一柄尖刀在肉中搅动,明明不再流血,可是那股疼痛却仿佛钻心一般,深入骨髓。
“我说了,我有顾虑,所以留着你的命,你身上有防止伤害的印记不假,但不代表我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