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抬起头的赵大柱又猛地栽下了头,整个人都自闭了。
兜帽男估摸着没啥事,而且现在他有别的事找钟八宕,便将钟八宕带走了。
“去哪?”钟八宕一边跟着兜帽男走着,一边道。
“你之前不是肚子让自个捅了嘛,大夫那边来了一批新的药,我带你去看看。”兜帽男道。
到了大夫那,大夫一看钟八宕这小子又来了还在瞪眼,兜帽男就机智地将半路截过来的胡凫青往前一推。
“……”大夫一边叹气一边转身去拿药,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大夫难做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还有“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
兜帽男搓搓手嘿嘿笑,胡凫青真好用!而且胡凫青今天也太好使唤了叭!
胡凫青手臂环在胸前,仰着高傲的脑袋,用眼角瞥了钟八宕一眼。
钟八宕此时在认真闻从里间飘出来的气味,不仅有药草味,还有一股血腥味。
兜帽男注意到钟八宕看着里间,便解释道:“那是秦远山,情况不太好。”
这时大夫在里间招呼几人进来,钟八宕走进里间后便看到了窝在床上面色苍白憔悴的秦远山。
秦远山这些日子一天到晚都迷迷糊糊的,身边的人走来走去他都没什么反应,这时他似有什么感应,转动眼珠虚虚地看向钟八宕。
钟八宕跟秦远山对视了会,突然靠近了床铺,然后伸手掀开了秦远山身上盖着的被子。
“!”大夫注意到响动,转身一看当下就要发飙,他压着嗓子喝道:“毛头小子你在干啥?”
胡凫青与兜帽男也都盯着钟八宕,而钟八宕只是打量着秦远山缠满绷带的身子,下一刻,他突然伸手到秦远山的腰下,摸到了靠近秦远山尾椎的地方,将一处肉一拧。
之见那秦远山的眼神空白了一息,下一刻他便如同活了一般有些激动地挣扎起来。
“放……放开……”秦远山扭动着腰,头也左右摆动,看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而冷漠的钟八宕无情地将人拧到大夫前来扒开他俩也不放手,直到他自己觉得好了才放手。(请勿模仿)
“你……你”秦远山气若游丝坐着瞪着钟八宕道。
“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大夫伸手将秦远山往旁边一扒开,看了眼钟八宕捏的地方,果不其然红了。
“这里有个穴位可以提神。”钟八宕面无表情道。
“老夫当然知道这里有个穴位可以提神!但你瞅着这人是提神的问题吗!兜帽小子你们也不管管他!”大夫大手拍拍秦远山,遭受三次重创的秦远山气都生不起来了,如同咸鱼一样任大夫在他屁股上面拍得啪啪响。
“我觉得,”钟八宕看着秦远山丧丧的背影道:“他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身体上的病因。”
“而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此话一出,屋里静了半晌。
大夫眯着眼睛看着钟八宕若有所思,而钟八宕却转身看向兜帽男,他平静道:“药不用拿了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挺好的。”
“啊,这……”从刚才就一脸懵逼的兜帽男手足无措道。
“不用拿了。明天开始每天晚上饭后你来我这喝一碗。”大夫背手往外面走,几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本来是不想给钟八宕药的,刚才叫他们进来也只是为了让钟八宕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需要药,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想要活着的人才需要药。
低头思索的大夫看到有人站在了他面前,抬头一看却是胡凫青,而钟八宕和兜帽男已经一起往外走了。
“那副祛疤的膏。”胡凫青低垂着眼睛看向别处道。
大夫可不敢怠慢这位大爷,转身去拿的时候心里隐隐奇怪。
这人怎么突然看着心情不太爽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