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也是陆晔霖来上课的第三天,本来应该是个阳光明媚,心情大好的早晨,陆晔霖却脸色阴沉,无精打采。
林景见他戴着口罩,晃晃悠悠地走进来,马上凑过去嘘寒问暖:“霖哥,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沙哑的嗯。
“怎么这么不注意啊,要不要去医院啊?”林景一脸担忧。
“没事,感冒而已。”
“那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挺着。”
“嗯,谢谢。”
好在张芸今天看在他感冒的份上没有让他跟着唱歌,还破天荒的让他在旁边休息,声乐课他很轻松的就过去了。
但到了午休时间,他还是感觉自己的感冒有些加重了,不单鼻子不通气,嗓子也开始发炎疼痛,身体越来越沉,他只能坐着靠在墙上,难受地喘着粗气。
于知夏不知在哪听到的消息,竟然赶来练习室看他。
由于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出去吃饭了,就连执意想留下来陪他的林景,也被他打发走了。
于知夏蹲下来把手放到他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眉头一皱:“你发烧了,我叫人带你去医院。”
陆晔霖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现在逞强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会让你的感冒更严重,影响接下来的事情。”
陆晔霖笑了笑说:“知夏哥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于知夏白了他一眼:“都虚弱成这样了你还有力气说这些。既然你不想去医院,就找到我那休息一会儿吧,我那有沙发,你可以躺一下。”
于知夏费力地拉起陆晔霖,好不容易把他扶到自己的休息室躺下,找了个小毯子给他盖上。然后掏出手机给张超打了个电话:“喂哥,你能不能去买一盒感冒药,然后再带一碗粥送过来,不是,不是我,是一个练习生,嗯,他现在在我这……”
陆晔霖昏昏沉沉地听着于知夏讲电话,在不知不觉当中睡着了。
于知夏挂断电话,见他睡着了,弯下腰替他把毯子盖严实,然后蹲下来开始研究起他的五官。
陆晔霖的五官很立体,高高的眉骨上两条英气的眉毛,深邃的眼窝里一对纯良无害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此刻有些发白的嘴巴。
于知夏撇撇嘴:“长得倒是挺有男子气概的,做起事来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转念一想,他可不就是个孩子吗,还没成年呢,估计毛都没长全。
于知夏找来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盯着他发起了呆,以至于张超进来的时候他都没发现。
“知夏,知夏?”张超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于知夏回过神来:“没什么,粥呢?”
“在这。”
于知夏把陆晔霖叫起来:“来,喝点粥,然后把药吃了,今天的课你就不要上了,一会儿送你回家。”
陆晔霖点点头听话地任着于知夏喂自己,眼睛一直看着他,心里在为自己生这场病感到窃喜,要不是张超在这儿他早就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
张超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坐到一边玩手机不再管他们了。
于知夏伺候他喝完粥,吃了药,拿脚踢了踢抱着手机笑得娇羞的张超:“哥,晚上回家再跟嫂子腻歪,帮我把他送回家。”
发动车子,张超转头看着后座瘫着的陆晔霖,和一脸不开车看我们干嘛的于知夏。
“不是,我送他就好了,你跟着来干嘛啊?”张超满脸疑惑。
“我……你管那么多干嘛,快开车。”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张超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没问他家在哪。”
“那你这么长时间在往哪儿开呢?”
“你家。”
于知夏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沉沉的陆晔霖,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回家有没有人照顾,万一一个人在家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哥,继续开吧,送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