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此。
尤悔看着意识不清的又冬,紧皱眉头,好似着了噩梦。
轻点他的眉间,低语道:“再续前缘,莫问凶吉。”
飞花园的小屋内,两人两妖,却只醒着一人。尤悔也是无奈,将熟睡的世语小雪狐的九条尾巴打成结,满意的点头,却还是觉得乏味至极。
不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只见小雪狐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揉着眼睛,伸着懒腰,一眼看到自己屁股后面的一团,尾巴不见了这是个什么球!一口咬上去……好痛!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像是遇到劲敌般。
尤悔一边帮他解开这球,一边抚着小雪狐的背脊,安慰他的情绪,“化为雪狐,才是只幼崽。尾巴也未有之前那般的长度了,想来是承了已故小徒弟的记忆,损了修为。”
尤悔的话,世语总是似懂非懂。若再细问,师父又不做解释。
小雪狐嗅着额头上的手掌,用小鼻子顶着,见不具有任何攻击性,一口咬住。倒也不用力,还从牙缝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暗红眸子冲尤悔眨巴着。
尤悔挑眉,瞧着浴花戒沾满这小雪狐的口水,低沉着嗓子道:“放开。”
小雪狐应声撒嘴,摇晃着九条尾巴,乖巧的样子倒像是跟随尤悔许久的玩物。
跃身,入了尤悔的怀。
尤悔低头看怀中银白,喃喃道:“这样子是圣兽?真的是小语么,不是正巧路过的小狐狸吧?”。
身后一阵邪风乍起,身子腾空而起,径直撞向身后墙壁,尤悔抚着肩倒在地上。
脚步声逼近,厉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抱着世语!我所中的妖媚之术也是你解的?”
耗尽体力幻化成雪狐幼崽的世语,虽想保护尤悔,却也力不从心,单是死死咬住锦鲤的衣袍,不得让他再靠近尤悔,只是这法术哪是需要近身的事。虽此人不答,但世语这般偏袒保护,想必也不是伤世语的人。
锦鲤顿了下,扶起尤悔,“中媚术之时,恍惚听闻世语唤你……师父?”
尤悔轻佻嘴角,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应着:“好徒儿。”
照着尤悔心尖又是一掌,发出砰的巨响。尤悔疼的萎缩起身子,嘴上却不服软:“你这妖,嘴上吃了亏便施武力,冥顽不灵想是通不得人性了,难为孙家公子数十年的陪伴竟没教会你半点人情事理。”
“若单单是‘孙家公子’就好了。”锦鲤垂眉,望着床榻上日思夜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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