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放下手机,沉默地搂着祁念起身,推着他单薄的肩膀压倒在床上。
“没什么,但要找你算账。”
......
“昨天和裴依一起吃饭,你们是校友,聊了些什么?”顾飒明问他。
“啊......”祁念反应不及,眼神涣散,一下下往床尾滑,“没聊什么。”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却相处得很好,她叫你学长,约着温哥华见面,”顾飒明粗声粗气地说,“别人你都不骗,骗我还挺厉害,背着你哥相亲?”
祁念这才知道他哥哥在找他算什么账。
他搂着顾飒明的胳膊发虚,大口喘息不停,什么话也说不出。
......
顾飒明瞬间将他翻了个面,轻轻抱着,启唇说:“这样好么?”
“嗯......好。”祁念耳朵发痒,打一个激灵。
他跪不太住,但有顾飒明托着他,很牢靠,不用担心;即便没跪住,也不用担心。
“会怀孕吗,给哥哥生个宝宝。”顾飒明说。
祁念闻言呆滞住了,违反常理的话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理解,也隐约知道为什么顾飒明挂完电话后会动气。
他脑子里一阵嗡鸣,浑身绷紧发热。
“祁念生不了,也找不了别人,怎么办?”
“......不找别人。”
“是么。”顾飒明低喘着,笑他弟弟聪明至极,很会捡重点。难怪惹人疼。
祁念仰起下巴,纤细的颈脖扯出流畅的线条,断断续续地说:“嗯,不要别人,给哥哥生宝宝......只要哥哥。”
“不生了。”
半晌,顾飒明俯身亲他:“我讨厌小孩,只喜欢你一个。”
祁念心悸地闭了闭眼。他喜欢这样身体大面积的接触,他也当然知道,哥哥不过是吃醋了而已。
顾飒明听见祁念颇为得意地说“我知道”,便轻笑,加重力气后如愿看着祁念歪了歪身体。
这样永远单纯、清澈、热烈而坦荡的祁念只属于他。一如曾经对少年的每一次心动,是充满私欲的,是划不到类别的,是撕咬拉扯的,是罪恶肮脏的,但他仍旧是每一次,随着时间推移也只是增添重影,不会改变。像血缘一样不讲道理,他在心动,有过无数次,还有无数次。
而顾飒明已经不再憎恶血缘关系。
虽然随之而来的仍然还有自我审判。
但顾飒明愿意永远接受审判,而不做那个“正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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