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秦动作停了下来。他一瞬间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冉说…爱他？

他觉得荒谬，内心却止不住地发抖，他将自己抽出来，翻过林冉的身，想问清楚，却见林冉已经闭上了眼。

林冉太累了，从高秦车祸醒来，他先是被高秦修理了一顿，余下的几个小时精神一直在和身体的不适作斗争，高秦回来后又一直跪着，极度疲倦之下还被高秦毫无温情地拖着操，此时身体终于达到极限，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高秦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林冉，一时不懂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林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房间里只他一个人，颈子上的禁锢还在，身上却十分干爽，他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乳头上了药，后穴虽然痛但是没有流血了。他知道是高秦帮他的，他起身，想去看看高秦在不在家。

高秦现在确实在家，林冉拖着沉重的锁链出门，看到高秦正一个人在厨房忙碌。高秦听到响动抬头，看到林冉在那站着，全身赤裸，皮肤白得反光，衬得他脖子上的黑项圈越发刺目。

林冉见高秦注意到了他，拖着步子走到高秦身前，说:“先生，我来吧。”

高秦退到一边，林冉向前接过高秦做了一半的家务，站在洗碗池前洗菜。

高秦伸手摩挲着林冉的项圈，开口:“林冉，你想取掉它吗？”

林冉动作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嘴里的话温顺节制，“先生开心就好。不用管我。”

高秦的手绕到林冉前颈，没有规律地摩挲着，身体贴在林冉背后，一个充满攻击力的姿势。林冉心里有点紧张，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林冉，”高秦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爱我吗？”

林冉动作停了。他全身僵直着不说话，高秦也不急，头搭在林冉肩上，等他的回答。

厨房里一时只有水龙头放水的声音，直到水漫过了洗碗池，溅上地板，林冉才反应过来，慌忙关了水龙头，然后转身，闭眼喘了一口气，才直视着高秦，说:“爱。”

高秦脑子霎时全炸成烟花，他震惊地退后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冉。

而林冉又重复了一遍，“先生，我爱你。”眼里却流出了泪。

爱对他来说是太卑贱的事了，说了爱，人便低到了尘埃，将自身交到了一个不可控的人身上。从此后，难过是他，开心是他，幸福是他，痛苦也是他。

他怎么能容许自己这样？怎么能不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反而对别人抱着不该有的期望，希望此后能被人温柔相待，这是多软弱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啊，和他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高秦抬手抹去林冉脸上的泪，把林冉抱进怀里，温柔地哄他:“林冉，别哭，你不丢人，别哭了，我也爱你。”

林冉的眼泪根本止不住，高秦没有办法，把林冉抱到客厅沙发，俯下身一点点吻掉林冉脸上的泪，与林冉唇舌交缠。

林冉过了很久才平复好情绪。他平复过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两年前的高秦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温柔？他垂眼，唤了一声:“高秦？”

高秦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识破了，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

林冉见他对自己的称呼毫无芥蒂，气血上涌，猛地掐了一下高秦的腰。高秦还来不及呼痛，便见林冉托着锁链，泪眼朦胧，控诉一样地开口:“你记起来了为什么不帮我解开，这个好重…还不给我穿衣服…”

说话间他吸吸鼻子，一脸要哭不哭的模样，高秦看得好笑，将他的头抬起来，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后才说:“因为宝贝儿这样很性感啊。”

林冉努着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高秦戏谑地道:“而且我刚才不是问你了吗？你自己说的我开心就好，不用管你的。”

林冉眼眶瞬间湿了，“可是压得我好重…我这里，”指了指乳头，“也好痛…”

高秦的表情淡了一点，“还不是你自找的。”

林冉心漏了一下，高秦意识到自己吓到人了，手臂收束，将林冉又抱紧了一点，开口道:“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了，那件事，我不怪你了。”

林冉点了点头，然后主动的抱住高秦，说:“对不起。”

高秦拍拍他的背。

他何尝不知道林冉容忍自己虐待他的做法是在求得自己原谅？可是林冉都说爱他了，他内心的那点不甘散尽，那些久远的事，就干脆放了林冉吧。

林冉嘴凑到高秦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爱你，老公。”

说完这句他便耻得闭了眼，高秦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同样倾身在林冉耳边道:“我也爱你，老婆。”

林冉羞得脸色爆红，狠狠瞪了高秦一眼，挣开他，拖着长长的锁链去卧室穿衣服。

高秦坐在原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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