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时注意到某处不正常的凸起，林冉愣了一下，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却马上被他收敛了起来。他发出一声轻笑，眼神示意了一下高秦的裆，用貌似诚恳的语气说，

“我帮帮先生吧。”说完就要去扯高秦的皮带。

高秦吃了一惊，连忙捉住林冉的手，“不用了。”

林冉此刻为了方便已由蹲姿变为跪姿。双手被抓住的他依然低着头，声音变得有些低:

“先生，让我做，这是我该做的。”

高秦手一颤，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林冉。

林冉利落的扒下高秦的皮带，拉下裤裆拉链，露出了高秦的欲望。

他跪在高秦的面前，双手握住根部，嘴唇在顶端那里轻轻碰了一下，几乎立刻，林冉就感觉握着的东西又大了一圈。

林冉伸舌头舔了舔顶端，张嘴将整个顶部覆住，舌头在顶端小孔周围打转，同时整个手握住柱身，上上上下下的律动。

高秦低头看着，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林冉长而翘的睫毛，和睫毛下低垂又温顺的眼。他心里的一阵躁动，叫嚣着想不管不顾地将这个为他口、、交的男人据为己有。

这样的欲望如此强烈，几乎让他无法自控。

然而他终究还是有些自制力的，所以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林冉在他身下熟练地动作，表情晦涩难明。

林冉此刻用尽全力地想将高秦整个纳入口中，然而他不管怎么努力，嘴也只能覆住高秦柱身的一半，再多的却是不行了。他索性就着这样的深度动作，时不时地吮吸一下，吐的时候舌头会刻意地舔过沟回和小孔，刺激高秦，手上撸动的动作不停。整个人娴熟得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十几分钟后，高秦眸色渐深，抓着林冉的头发，逼着林冉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喉，然后将自己抽离，射在了林冉的脸和衣服上。

林冉被高秦最后几个动作呛到，跪在地上咳嗽，白浊和眼泪顺着他的脸一道流向地面。

双方一时沉默。

高秦把林冉拉到自己腿上，心里有点愤怒。

他用手指抹了抹林冉脸上还残存的液体，然后将手指伸到林冉嘴边。林冉张嘴，自觉地含住，并用舌头将手指上的精液仔仔细细地搜刮干净。

高秦心中愤怒更甚。他用手指玩弄着林冉的舌头，看着林冉还闪烁着泪光的眼，淡漠的开口:“你挺熟练的啊。”

林冉“唔唔”了几声，高秦把还在林冉口腔搅动的手指抽出来，在林冉的衣服上擦了擦。

林冉察觉到高秦情绪的不对劲，略微有些不安道:“我这两个月，跟着片子学的。”

高秦的怒火不仅没熄，而且越燃越烈了。

“谁让你看这些的？”

林冉呆呆地看着高秦，眼神有一丝困惑。高秦捏着林冉下巴:

“你就这么想讨好我？连自尊都不要了？”

林冉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高秦。

高秦推开林冉，从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他起身穿好裤子，绕过林冉，想去阳台吹吹风。

“我有没有自尊，”林冉站起来，背对着高秦，“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答应做你情人的我，尊严还有没有这种问题，答案你难道不知道？”

“你们有钱人真的很好笑，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人的尊严，还道貌岸然地气恼竟然有人连自尊都不要。”

“你不是就想看见我这样吗？依附你，讨好你，以你为中心，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林冉说话的语句有些凌乱，然而高秦却懂了。他震惊地转身，看着林冉的背影。两个月了，他今天才终于摸到了一点林冉真实而尖锐的内心。

而林冉还在继续:“噢，不对。”

他配合着语气微微摇了摇头，“你怎么能是可笑的呢？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在哪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挣扎呢。多亏了你，我妈妈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我也能过更好的生活，还能做更多的选择，”

林冉转身，表情有些冷漠。

他朝高秦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谢谢你，真的。”

高秦呼吸急促，这样尖锐的林冉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只能转身，逃离这个空间。

高秦走后，林冉身体一软，瘫跪在了地板上。他低着头，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都在他这里静止了。

过了很久，林冉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高秦走到阳台，被阳台上的冷风一吹，稍微有点清醒了。

他站在阳台上，掏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夹在手上，点燃，却并没有抽。

他心里空荡荡的，林冉藏在话语下的控诉他仿佛听明白了，又仿佛没有。

一支烟无声无息地燃到了尽头，高秦扔掉早已自动熄灭的烟蒂，转身朝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看到林冉低着头跪在地上，他走过去，在林冉面前蹲下身，抬起林冉的下巴，看到林冉脸上被自己打出的红痕。

他用手覆住红痕，大拇指抚上林冉的眼睛，林冉闭上眼。他淡淡地开口:“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穿着服务员的正装，微笑时的眼睛太清澈了，像有星星落在上面一样。不得不承认，我确实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第二次见你，是在酒吧。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天竟然能撞见两次。我想，这大概是缘分吧。”

“听说你家境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暗喜，想把你占为己有的念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样的想法太卑劣了。这样卑劣的我，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你应该怎么样。”

“何况你讨好我的时候，我确实很开心。”

“就这样吧，你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维持关系吧。”

林冉睁开眼，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滑落，高秦心疼地抹了抹他脸上的泪，凑身吻了过去。

林冉没有回应他的吻，他呆呆地跪在那里，任凭高秦温柔的在他口腔肆虐，像个木偶一般。

高秦看得难受，准备退出来。林冉察觉到他的意图后，像突然清醒了一般，双手环住高秦的脖颈，猛地将他拉了过来，舌头疯狂地在高秦的嘴里攻城略地，同时眼泪也疯狂地掉。

高秦不忍心看这样的林冉，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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