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长余有些时候没见了,有些话要叙,就不陪阿姊了。”
“好罢,看你宝贝成什么样了,一点时间都舍不得匀给阿姊。”
婉君姊这句话分明是对着意闲说的,却是看着我和景游的方向。
意闲只微笑着,不置一词。
我刚想说话,景游抓着我臂的手就紧了紧。我瞧着眼前这场面,隐隐觉出些怪异,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并没有能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违和,婉君姊已经轻淡地一扫而光了,“好了,阿姊不在这讨人嫌了。婉柔你要不要和我去?”
目送走了两位阿姊,廊里一时就剩我们三个人。
我动动手臂,定了定心神,而后垂着眼笑道,“我又不会跑了,抓这样紧做什么?”
两道目光紧凝在我身上。
我的心又有些提了起来。
我心底总是矛盾的,明明告诉自己这辈子不要再同他们牵涉太多,可一旦靠近又忍不住要被吸引。
痛恨自己像只飞蛾一样禁不住这两团火的诱惑,于是便隐隐有些抗拒与他们独处。不见时还能不念,假装自己已经放下。可实际上只要这两人靠近一点,我这血肉筑的城看似固若金汤,其实已经自行从里面崩败了。疼,却忍不住渴求更多。
饮鸩止渴。
不该是这样的。
我听见景游发出了两个模糊的音节,但没有听清楚,便下意识追问道:“什么?“
他的嘴唇动了动,望着我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才慢慢摇了摇头,“没什么。”手却没有放开。
……随他去了。
“要叙些什么?”我转看向意闲,“这样着急。”
“是有些急,想和长余说说话。”意闲点点头,惯有的温和样子。
我猜他们是要问我刚才的问题,但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拿昭远应对他们,所以现在反倒不慌忙了。
可他并没有如我设想的那样,“长余和我说说这央城里的事吧?明明小时候在这里长大,还住了不少时候的,现在回来反倒是生疏了起来。”
他一副要同我闲聊的样子,让我暗暗松了口气,也有心思调笑了,“你们走的时候才多大,怕是还没开始记事,这也能算长大么?”
他看着我笑,像是被我感染了,唇边的笑意又深了些,“那长余更该和我们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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