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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匙偶尔与瓷壁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像是击在我心上,“我半个月前收到书信,便是那时出发的。“他看着我,偏头笑了笑,“不然,我如何赶到?”
心里紧绷的弦被猛地拽断。我僵在原地,早前的念头不可遏制地明晰了起来——除非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知道有人会中毒,更知道此毒息兰可解。
他们怎能未卜先知呢?
……是了,我不就是那个最好的例子么?
那些洛南花。
若是如此,那一切怪异处便都可解释了。
那些狼狈的黑衣人不是我的错觉,而真的是一场鏖战之后的被故纵的“漏网之鱼“,而那个追剿他们的人,便是意闲。
至于景游,他或许也参加了那场围剿,或许没有。但想来那时他之所以能与我碰上,不过是因为得知出了纰漏——这个变数或正是我——因此匆匆寻出来,这才与我碰个正着。
……甚至,连那时他对青竹的态度,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奇怪的。或许,我最初以为的错觉也并不是错觉,青竹……真的不是我的青竹。
既如此,他们连我身边的人都能提早安排替换,连所中之毒都能设计好,解毒之法更是早已准备……如此缜密,又如何会让意闲当真没有一点防备受这么重的伤?看来也只是围师必阙,以身犯险的引蛇出洞罢了。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预想进行,就等着将反逆连根拔起。
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到底是不能、不愿,还是不敢?
哪里有这么多算无遗策,怕不过是与我一样,身历而已。
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从来没有什么我的陆景游与柳意闲,他们就是他们,一直都是。
那我自顾挣扎又妥协,在这二人眼里,到底算什么呢?
当真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