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濮阳子书惊醒,四周一片静谧。
门外有熟悉的道气缓缓靠近,濮阳子书感知苏阳安到了院子前就停下。他似乎在迟疑,又退了出去。濮阳子书正欲起身,忽而心头一顿绞痛,好似有巨物冲破隔阂直捅入他的道心之内!
道心相交,仅仅一次摩擦,脑中就恍如天崩地裂!情欲掀天揭地而来,被强行进行的魂交让濮阳子书无所适从!他只觉得双耳齐鸣、满目白光,手脚软瘫在床上,浑身好比在燃烧,恨不得扒开胸口流出熔浆来!喉咙干涸,辗转反侧!甚至连一丝微弱的呻吟都只能止步在咽喉处!
道心仍被厮缠,每一次翻搅都好像是疼,是烫,是欢悦,是痛楚,是无穷,亦无尽。此刻即生即死,欲生欲死,生生死死,生不如死!
胯下泄了一回,濮阳子书倒在床边上,死去活来地喘着。但还没完。欲海再次翻天覆地而来,濮阳子书死死咬着牙,浑身都在痉挛!脊背猛地一跳,直直摔在地上!凉凉的地面并没有浇灭一丝一毫的热度,他仍是在火海之中翻滚,永不解脱!
“子书?!”
门外响起苏阳安的声音,但濮阳子书已经无暇顾及了。他恨不能将全身埋入地里、水里,只要是能减轻一分热的地方就行!
苏阳安唤了两声也开始慌了,当机立断破门而入!濮阳子书才被声响拉回一点神智,人便被苏阳安扶在怀中。
“子!”苏阳安关心则乱,尚以为濮阳子书是跟上回在无限宫那般发病疼痛,正焦心至极,下一刹就被濮阳子书推了个踉跄!
苏阳安摔了个跟头,却终于把眼识捡了回来。修道者五官辨识更加敏锐,加之房内空间不大,空中弥漫的淡淡麝香味道扑鼻而来,根本避无可避!他失措地坐着,知道自己的出现十分不合适宜!
不远处的地上,濮阳子书蜷缩成一团——他又泄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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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濮阳子书的是回到木屋之内的应相欢。
养魂坛破裂,他自然有所感应,但当时他身在无限宫内,不好脱身。第一时间赶回去,通过铜镜把一条巨蛇拉回坛中时,他怒极反笑!
“好啊好啊!色心不小!命也不要了!”应相欢将自无限宫内带回的人扔到空中。那人便在半空中漂浮,衣袖翩跹,露出了濮阳子书真身的脸。
料想不到自己下的勾子反而成自找的麻烦!应相欢边堵上养魂坛的缝隙,边咬牙切齿地暗忖:这么稀罕强扭的瓜,自然得成全!这么一想,一手捧着养魂坛,一手勾起铜镜,大步流星往外走去!濮阳子书的躯体自然而然地跟在应相欢身后,直到来到一处地方才停下。
应相欢抬眼看着那片招情花,扬扬手,招情花居然扭动着花茎,将藏在底下的躯体推到上方来。他抖抖两衣袖,将养魂坛以及两人的躯体都收入袖内。应相欢边走边把玩着铜镜,月色刚好落在镜面上,好似被月光温柔地抚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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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晨未及,尚有一丝凉意。约莫湿意最重时分,洛千言好容易劝来了自家师傅前来要人,可惜只能扑了个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