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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你想下自己几时主动打听过别人的事,你向来不关心这些。”现在任明睿也理解他怎么会坚持找自己回队里,想想还挺感动,毕竟这种事不是谁都能接受,他笑道:“谢谢你愿意理解我们。”
听者一愣,这话怎么古里古怪的,按理说俩人分了,就算还喜欢,也没人会用“理解我们”这种字眼吧。他有点迷惑,只是摇头:“这是你们的私事,我本就没有资格品头论足。更何况他对你那么痴……咳咳。不好意思,我说太多了。”
“没关系,你作为他的朋友可以接受,我很感激。”俩男的坐在一起讲和另一个男人的恋爱,确实挺让人尴尬的,但安景川这番话不由得让任明睿好高度暴增,大大方方回给他一个笑容:“你放心,我明白孟然对我如何。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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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川再没敢说话,主要是因为他怎么看这对的关系都好怪异。到底是分了还是没分,也没见他们和好啊,见面就冷言冷语,可任明睿还能直白地说出这种话。他想难道是他对分手一词有误解?怎么看,他们都像变相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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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川和任明睿是来得最晚的,入席时全员坐满了,只有孟然身边还有两个位子。安景川非常主动地先一步上前,给任明睿留了一个孟然身边的,站着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即便在车上想得好好地,可一见面就又是板着脸。
“既然都到了,来,咱们碰一杯!尽快破案!”谭初不在,朱运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起身举起酒杯,众人也不好开心的时候要他下不来台,便热热闹闹分酒杯,传换着倒酒,连孟然这次也敬他,没喝凉白开。桌面上觥筹交错,气泡的嘶嘶响声如浪掀起,这时,任明睿正对面响起了范亦白的声音。
“你们不要逼陈教授倒酒呀。他不能喝。”
任明睿刚倒了满满一杯,玻璃瓶悬在半空,僵硬地将手放下来,缓和气氛地赔笑道:“没事,我现在挺爱喝酒的。”
这群人坐不住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没喝就开始起哄八卦他们的事,任明睿只好干了酒解释道:“我们是大学同学,范老师是我学姐。各位别瞎说啊,人家女孩子还要找对象呢。”
孟然没办法不注意那个女人,见范亦白只抿了一口,目光一直定在身边人身上,在看到他若无其事地干了好几杯酒之后,她震惊地许久没眨眼。而这顿饭,范亦白怔愣地看任明睿驾轻就熟游走在同事们之间,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她惊慌迷茫的模样,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怪物。
她很难受吧,也很惊讶吧。孟然一晚没怎么说话,也没吃几口菜,只是自顾自喝闷酒。他能理解范亦白,不如说这么多人里,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理解她。他何曾不是无法接受任明睿的样子,甚至因他性情大变而生气,能在喝醉了说出希望他死在八年前那样过分的话。
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范亦白一定想不到,害她旧友变成这幅模样的人,就坐在圆桌中间。
“来来,我弄了点本地特产给各位尝尝。”酒过三巡七分饱,朱运喝得满脸通红,笑得合不拢嘴,让服务生端上来一盆洗好的荔枝。“我们这儿的荔枝啊,那不是我吹牛,绝对和你们那的不一样,甜得哟,我夏天能吃好几十斤。”
这事儿不假,嘉江的荔枝在烙凌价格昂贵,来了本地能吃上新鲜的,大家自然开心,这边刑侦队的人热情地给他们每人装了一碗,轮到任明睿,他端着碗倒是推拖起来:“谢谢哥,我今晚吃海鲜了,就不吃荔枝了,我怕拉肚子。”
朱运原本饭桌上和他聊得开心,这会儿借着酒劲不乐意了:“这有什么的?陈老师还怕我们这儿水果不新鲜?”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然看他焦虑地皱眉,好似任明睿在着急什么。只是几个荔枝,他想不通有什么好推脱,正考虑要不要出来解围,另一旁的范亦白温柔道:“朱队别逼他了,他吃荔枝过敏。很严重,不立刻去医院要出人命。”
“嗯。我确实,过敏。”任明睿眼睛虚晃一斜,将碗递给了郑绮。
孟然心脏抽痛,和他目光交上了一瞬,其中传达了许多庞杂的感情。他听到朱运说,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讲,但他知道,任明睿为什么不想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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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惩罚,他在遭报应。任明睿的过去,他错过的,再也没机会拥有的时光,和任明睿变化的性格,无一不是他造成的。只是没有在小时候告诉他名字,只是没有在得到机会时去见他,孟然常年来一直在安慰自己,他还有时间,至少任明睿现在好好活着,曾经不敢做的选择,也没影响什么。
但是蝴蝶扇动翅膀,无数的世界线都在改变。这世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他对任明睿的责怪一直只是愧疚,但当亲身感受到,无论好的坏的,他都无法同范亦白一样拥有共同相处的经历,这些寻不回的每分每秒,对任明睿来说,自己的胆怯和懦弱,是把他的人生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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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车。很暴力的车,需要一些心理准备TTTTTTT。实在害怕的朋友,可以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