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宇敲敲门,少时,门锁被打开,方陌打量着看他:“怎么,有事?”
“徐姨和奶奶们出门逛超市了。我。我。我吃饭之前……”面对疑惑的目光,他捏着衣角,紧张得说不明白话,声音断断续续像只虫子。
等的人不耐烦了,方陌和汤志业眼神示意,关门将刘晓宇拎到走廊另一边,微怒道:“给我把腰板挺直。有屁赶紧放,别耽误我时间。”
刘晓宇动动喉结,心虚地说:“方哥,我觉得,徐姨,徐姨好像有问题。”他一说完,又旋即后悔地埋头反驳自己:“没事没事,对不住方哥,你在跟他谈正事我还添麻烦,快回去吧。”
因为这些案子尽是超难级别的吗。刘晓宇成天被方陌数落,也确实没帮上过大忙,细数回忆,做的都是跑腿的活。他想自己没侦查的本事,案子也该结束的时候,还是别给领导们添堵。要是他的判断有误,方陌原本就不喜欢带他,以后不是更要被嫌弃。
而刘晓宇低头站着,没等到方陌骂他几句愤愤而去,反而他的皮鞋尖一动也未动。僵持了快有两分钟,刘晓宇颤巍巍地抬起头,对上了他似冷箭的眼神。
“稍息。”
铿锵有力的低声命令,令刘晓宇像听见咒语,没等脑子反应,手已经放到了背后。
“立正。”
他又立刻站直了。
方陌绕着他走,在他周身踩着不紧不慢步子,看他的眼神,好似军校里的教官。方陌走到窗边,点一根烟,训话般地问:“你怎么进到刑侦队的。”
他支支吾吾:“……考试,面试。”
“哦。原来你知道自己不是走后门进来的。”方陌沉下双眼,阳光在他的脸上雕刻着阅历,他竟没有用往常骂人的语气,反而冷静地说:“我们局不会养闲人,每次同一批竞选,进来的都是胜者。如果你永远当自己是没用的小废物,我劝你早点卷铺盖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是的,刘晓宇是个聪明人,他自然能懂其中的含义。他不敢相信方陌会认真与他说这番话,一时感动地眼眶红了,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用不用我给你两张纸,好好哭一顿?”方陌就不喜欢他这幅没出息的样,照着他腿侧踹了一脚,见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人踹倒了,他更是嫌弃地咂舌翻了个白眼:“给你三十秒。”
“我,我吃饭前来找徐姨看到她房间里没人门也没关我就偷偷朝里面看了几眼有很让我在意的事想再看看不知道有没有用。”刘晓宇一口气说完,差点缺氧昏过去。
“他们的卧室?”方陌抬眼看他认真地模样,思量片刻,立即去找了汤志业。
进到卧室,刘晓宇跑到窗边,不停地弯腰目测摆在落地窗前的一排三个花盆。“请问能不能给我可以装土的袋子?”
汤志业:“您稍等,我去找。”
见家主离去,方陌问:“快说,怎么回事。”
“我不能肯定……”刘晓宇又说不自信的话,被他一瞪才直起脖子道:“我之前在他家待了蛮久,每天跟着照顾过徐姨,经常会来卧室。那时候……怎么说呢,因为每天会见到的东西,就算过去了十几天,有了变化我还是能察觉到。”
他用手拨了拨花盆的土,“这些土比我先前见过的要高出不少,这三个花盆都是。”刘晓宇又指着新添的盆栽:“方哥你看。如果说栽培需要填土,那么这几种花类似,花盆大小也相同,为什么只有新添的这一盆土少?我今天一中午都在想这件事,刚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转过身,严肃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并不是土变多了,而是这三个花盆里除了土,还埋了别的东西。”
汤志业拿来铲子,和一个用来装土的袋子,方陌也警醒神经抱起一个花盆。当塑料袋被三盆黑土装满,阳光照耀下的花盆盆底,显露出三个装着白色药片的塑封袋。
徐旋将治疗精神抑郁的药片吐在马桶中,却留下了助眠的每日剂量。
女人看似痊愈地伪装着,一日复一日,神不知鬼不觉中,积攒了六十片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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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有点点卡,没能多更几次TuT。对不起,下周我会努力的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