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娘割草还行,但是眼神已经不行了,捉虫子的重任就交给了杨小鱼。
杨小鱼怕是不怕,就是手捏虫子那感觉很恶心,她折了两根粗细合适的树枝,小心翼翼的把虫子夹进小竹罐里。
杨老娘见了,撇了撇嘴,“还养出一身的娇气了。”
家里的早饭是赵氏做的,还是老三样,面饼、稀粥,咸菜,反正一点油腥没有。
杨小鱼咕咚咕咚喝了一碗米汤,才感觉肚子里有点食,她瞧了瞧桌底下,又看了看院子角。
“吃饭就吃饭,看什么呢?”赵氏已经吃完自己的一份,现正在收拾给杨文送饭呢。
“大黄呢。”
大黄就是家里养的那只大黄狗,狗如其名,生的一身黄灿灿的皮毛,可惜最近杨家的窘迫的很,一身皮毛也失去光泽。
杨老娘瞧了瞧杨小鱼的小脑袋瓜,“姑娘家家,天天惦记着狗干嘛。”
杨小鱼堵了嘟嘴,夹了一块齁咸的咸菜咬了一口,皱着小脸吃了一口面饼,“我不是担心大黄饿着肚子嘛。”
“人都吃不饱了。”杨老娘作为杨家辈分最高的,财政大权也是掌控在她的手上,“大黄自个出门找吃的。”
这狗竟然这么省心,白天晚上的守门,饿的时候就还自己出门找食,算得上狗界的劳动楷模。
赵氏本来准备带着小鱼去田头给杨文送饭,被杨老娘拦住了。
“文儿他爹的药还煎着呢,叫小鱼看着,你在屋子里守着阿辉,我今儿是给阿文送饭。”
赵氏小产没出月子,本来就虚弱的很,但家里实在人手不够,杨老娘只得跟赵氏轮流送饭到田里。
杨小鱼就蹲在屋檐阴影下,两只小手撑着下巴,盯着面前咕咕冒气的药罐子,一双杏眼险些变成对眼。
大黄抵开柴门,四只小脚丫甚是有弹性,一路蹦到杨小鱼的跟前。
“你还活着呀,我还怕你给毒死了。”杨小鱼揪住面前的大狗,她脑海里有原主的记忆,对陪着自己长大的大黄,一点都不陌生。
大黄的尖耳朵往后都贴在脑袋上了,蓬松的大尾巴跟螺旋一样,都晃出虚影了。
“行了,行了,别舔别舔。”杨小鱼可受不了大黄的热情,悄悄的又喂了些泉水给它喝,见他喝了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
莫非真是个宝贝,杨小鱼不是没看过什么神怪,这灵泉说不定就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作用。
那亲爹的伤说不定
“阿辉他媳妇在不在呀!阿辉他媳妇在不在呀!”院子门被拍得哐哐响,门口站了一老一青两个壮汉。
这两个人有点眼熟,可想不起是谁。
“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布衣大汉笑了笑,“我找你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