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娘点头,“你姑夫是有点能力,不然我也不得把你姑姑嫁过去,你瞧瞧那个何家那个老婆子,很不是个东西。”
“欸,”杨小鱼连忙问道。“何家老太太来找过茬没有?”
“怎么没有呀。”杨老娘说道,“那个老太太怎么不眼红,全村子都知道咱们家有钱,你姑夫难道能没钱,就是他那个二弟,也是时不时的来找。”
“可惜呀,你姑父没什么好脸色,老太太随便给点钱打发了,二弟就只当没看见的,再说我们就住在一块,他们哪里敢闹。”
杨老娘说到女儿婆家的事情,那是深觉自己做了一件爽快事。
说到底是手里有钱,腰杆子硬了,只有别人来求的份。
杨文启程的日子也快了,江家的下人却来禀告,说是主子跟小鱼有些话想说。
杨老娘使了个眼神,叫孙女自己规矩点,却没有阻拦。
杨小鱼跟着人进了院子,竹林下没有别人,是杨银桂,她穿了一身绿衣,做江家下人的打扮,但是神色看着还是不错的。
银桂双膝触地,磕了一个头,“银桂叩谢小鱼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意当牛做马,为你立长生牌位。”
“行了,别说这些话。”杨小鱼连忙把人扶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杨银桂还送了一双绣鞋给杨小鱼,“我...我也没有什么银子,这是江家的料子,我绣了一双,不知道小鱼姐姐你穿的合不合适。”
杨小鱼收下了,又嘱咐了几句,便去寻江城了。
书房里,江城一身宝蓝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一层灰色纱衣,悬腕提笔,落在最后的一捺。
“龙马精神。”杨小鱼念道。
江城将笔搁置,“聊完了。”
“完了,明儿她是跟着你们一道出城是吧。”杨小鱼说道。
江城点头,“对,一路到了惠城,她继续往北走了一百多里路吧。”
“希望她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吧。”杨小鱼还是十分感叹,自己竟然还能跟银桂有这样的交集。
江城净手,拿着帕子擦干水,才过来跟小鱼说话,“你别担心了,我倒觉得这姑娘话虽然少,但是不蠢。”
杨小鱼斜靠在圈椅上,捻了一块桂花酥递到江城嘴边,“喔,有什么说话。”
江城吃掉点心,拿手里的帕子给小鱼擦手,“若是寻常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肯定是吓得六神无主,她还知道跑出来求救,又晓得不回家,这已经是胜过许多女子了。”
“想想也是惨。”杨小鱼皱眉道,“姓贺的那个畜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怎么调查来调查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不是调查出来,贺昌什么实业都没有。”江城笑道。
“是的呀,我问了几个掌柜的,也没打听出他有个什么铺子,或者有什么路子,怎么手头就这么的阔绰,听说就是那孙运的便宜舅舅,原先都是找孙家借钱过日子的,怎么这些年不见就这么有钱了。”
杨小鱼知道贺昌这个渣滓,也是在暗中调查,若是能揪出其他的坏事,说不定就能报官,可是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查出来。
江城道;“查不出来就是对的,你都是台面上的生意,认识的也都是正经的生意人,当然问不出所以然,贺昌走的都是脏生意。”
“赌坊的,青楼的,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江城冷笑道,“现在是越做越大了,什么生意都敢沾。”
“水这么深?”杨小鱼又问道,“那他们知道是我们救了银桂吗?不会连累你吧。”
“没事,他们查不到的,就是你小心别在接触这个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江城只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