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子说杨文作假,朝廷既不追究杨文作假,也不追究造谣者的过错,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你杨文明年再来考,若是真有水平,自然还能考上,若是考不上,那就说明谣言是对的。
“如今,三人成虎,真是血淋淋的例子。”杨文真是有口难言,学究这话,就完全抹掉他的成绩。
明年再考,那杨文读书人的名声呢,就算明年考上了,他一辈子也要背着作假的罪名过一辈子。
“不能这样的,哥哥,就算你明年考第一又如何,那些人又说你作弊,难道又叫你再考一年,一辈子都在安乐镇考童试,你的名声也就毁了。”
杨文若真是妥协了,别论明年童试了,以后的风言风语就能压死一个人。
杨文说道;“那能怎么办呢。”
杨小鱼拿起哥哥的文章,“我要把你这个发表出去。”
次日天一亮,杨小鱼就拿着哥哥的文章去了书局,小鱼自己出钱,而且文章内容又没有违法违规的,书局乐得赚银子,一口便答应下来。
她又去了茶馆饭馆几处,也都听到有关杨文的事情,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的,但是人数众多,小鱼一个小姑娘也不好跟踪打听,但是有些事情,她倒是可以跟相熟的掌柜们问问。
虽然商人跟官员不在一个等级上,但是人活在世界上,就要衣食住行都离不开商人,安乐镇的学究自然也是常常去好馆子吃饭。
掌柜们大多也听说了一二,毕竟童试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他们自然对读书人口里的作假作弊的事情,十分清楚的。
不过掌柜们以为杨姑娘是来打听,谁家传的谣言,但小鱼却要问,学究身上有没有什么蹊跷。
“不瞒朱掌柜的,我家那哥哥最是老实本分,再说了若是能买卖考题,总不能说只赚我哥哥一个人的钱,怎么朝廷一点没想抓抓泄露考题的人?”杨小鱼总觉得里面又蹊跷。
朱掌柜的就是归客居的老掌柜,他点点头,“姑娘说的十分在理,我们镇上从未出过泄露考题的事情,但我倒是听闻这种事,凡是泄露考题的,那都是一抓一大片,卖考题就是为了赚钱。”
“就是这么个理,他们也说不出我哥哥从何人买的,花了多少钱,我哥哥往日文章做得也不错,怎么童试发挥的好,就成了弄虚作假的人了,这分明就是嫉妒。”
杨小鱼又道,“那学究既然掌控一镇十村的教化之事,我哥哥遭遇这样的不平之事,不说仗义执言吧,总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吧,学究如今是含糊其辞,只叫我哥哥当了冤大头。”
老掌柜连忙劝道,“杨姑娘你千万别着急,那学究都干了三十多年了,在镇上根基深的很,别说亲戚儿女了,就是学生都不少,千万可不能起了冲突。”
杨小鱼知老掌柜是好言相劝,“还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我只是奇怪,学究也并未向我家收礼要银子,也又不帮我家,这倒是个什么意思?”
“杨姑娘,你是不知道,做生意和做官不一样,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学究都是人老成精了,那么多学子的,他难以说服处决,但是杨家少爷只一个人,他不是好处决很,利落方便。”
杨小鱼长叹一声,这就是懒官了,如此造谣的人是兴高采烈的,只可惜哥哥......
不,还没结束,只要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她就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