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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屁,根本没有什么嫁妆,她根本没有什么嫁妆,一个哑女,人家许家恨不得一脚踢出去的,哪里有什么嫁妆。”
赵通涨红了脸他,胡乱挥舞着双手,让杨家人走开。
赵峰从小鱼手里拿过嫁妆单子,“二哥既然不认,那可否让我们进屋瞧一瞧,这一大车的嫁妆,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赵峰,你可有点良心吧,快三十了,没个媳妇,好歹爹爹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我好好的将媳妇送过去,你就对这么讹我,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你。”
赵通媳妇也在一旁帮腔,“你说就是你的,我说这就我家的东西,你这是瞧中我家的财产,我要找村长做主。”
这户人家完全是无赖,许家是赵通家找上门攀亲的,接过来的媳妇是哑女,他们就一脚踢给赵峰,还扣下许家姑娘的嫁妆,不可谓不可恶。
“二哥既然这么说,也不必找村长了。”
赵通等人面上一喜,各个都是得意洋洋的样子,赵峰果然是怕了。
“我们直接去许家说理,嫁媳妇竟然一点嫁妆都没有,哪里有这样的道理,酒席也没有办一个,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便宜女婿。”
赵峰不等赵通说话,又说道,“那许家想来不差,大户人家的东西都是打了印的,轻易是偷不走的。”
“欸,欸,兄弟。”赵通上前一把拉住赵峰。
“你这是干什么,许家原先可是咱们家里的故交,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这上门一闹不是丢了面子。”
赵峰虎目睁大,手臂一甩,“二哥不必说这些场面话,我媳妇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识字认字,不然你当我手上的嫁妆单子哪里来的,二哥,你别以为独吞了许家的嫁妆,我就不知道,不让我上许家的门,是怕我说破了吧。”
杨辉和何宝根也在一旁说道,“大家且好好瞧瞧,一桩姻缘,虽然着急了些,新娘子家里也算是懂礼数的,那些个嫁妆都是新娘子傍身的,不说我这兄弟当相公的拿着,反倒叫大伯家拿了,你说这是什么事。”
灵水村的人也是羞得没有法子,嫁娶这种事,便是最最贫寒的家里,新娘子就是带了一只驴带了一代粮食,那都是嫁妆,莫非人家许家卖女儿不成。
有跟赵通家关系好的,就去劝,让小弟一家进去瞧瞧,嫁妆拿走,他们这个村里人瞧着,不让他们拿走一点赵通家的东西。
还有跟赵通家不对付,便是指桑骂槐,各种嘲讽赵通黑心肝,坑了赵家弟弟,还有脸拿新娘子的嫁妆。
一时间人群汹涌,赵峰三下两下就推开赵通和他儿子,推门而进。
果然院子里还有未拆封的嫁妆箱子,拿着大红绸绑着,赵峰上前拉开一瞧,箱子里搁着布匹,他将布匹扯出来,大声说道。
“众位乡亲们可以瞧瞧,这布匹的花纹是不是与我的嫁妆单子一样,我的好二哥还骗我呢。”
灵水村的人冷眼瞧着,一个个都不说话。
赵通媳妇上前厮打杨家的人,她不敢打赵峰三个男人,伸手就要打小鱼,被赵峰一把抓住手腕,然后往地上一甩。
“嫂子,你且自重呢,你们这样就是偷盗别人家的财产,还敢打人,罪加一等!告到官府里,你们全家都得蹲大牢。”
赵通媳妇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脏话连篇。
赵峰只管听不到,直接和杨辉、何宝根将院子里的嫁妆箱子搬到牛车上。
临走前还大声嚷着,“我娘子的珠宝首饰都叫你家收着了,我找也是找不到了,想着你是我二哥,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我也不叫你坐牢挨板子了,不过咱们两个的兄弟情分也就没了,以后可别什么哥哥弟弟的,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