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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了电脑面前，程想还有些恍恍惚惚，他摸了摸仍在发麻的下唇，一时搞不清楚心里的甜蜜更多还是无奈更多。

早上他是被吻醒的。

难以呼吸的感受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个距离过近的脑袋就出现在面前，他没办法聚焦，但也知道是肖懿泽在吻他。

意识到他醒了，肖懿泽松开一丝缝隙，“醒了？”说着又要亲下来，程想赶紧伸手去推他，“没……唔……没刷牙。”

肖懿泽捉住他的手，含糊道：“没刷就没刷。”他继续加深着这个吻，反正程想醒了，他也不用再克制。

程想先是被他急切地亲着，随他摆弄一样，肖懿泽让他张嘴就张嘴，让他回应就回应。

安静的房间里全是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口水啧啧的声音，让人身体发烫，也让人沉迷其中。

肖懿泽的呼吸滚烫，含着程想的唇不放，亲完他的上唇，又去吮他的下唇，把两片唇都吻咬得水润泛红之后，霸道地伸了舌头去舔程想的口腔。

他每一处都不愿意放过，每一处都想占有。像是要数清程想有几颗牙齿一样，肖懿泽一颗一颗仔细地舔过，又吸住他的舌头轻轻吮咬，勾着他湿滑的舌一起舞蹈。

程想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稍有动作就被肖懿泽占据了主导权，只能软在他怀里被他不停地亲。

肖懿泽的手伸进他睡衣里，来来回回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忽然把人抱起来，让程想和他面对面坐着，双腿跨在他腰际。

又是一轮让人心跳加速的亲吻。

最后程想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从来不知道接吻会这样费劲，脑子里的氧气几乎被抽空，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肖懿泽把浑身发软的程想抱在怀里，箍着他的腰吻他的脖子，一路流连到耳垂，亲够了才低哑着嗓音说了四个字。

他实在形容不出看完程想写的稿子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心里激荡着一股热流，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

胸腔里尽是盛不住的爱意，不断汹涌着、叫嚣着，要他把自己的全部都给程想，最好的、最赤诚热烈的爱，全都给他。

程想接受肖懿泽想对他做的一切，忍着羞赧收紧了揽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低声道：“可以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肖懿泽更用力地抱了他一下，刚刚就是热血上头一时口快，他可不想吓到程想，干巴巴地找补：“我可是素了二十几年，都为你守着身呢。”

程想笑了，“我知道，所以我说可以，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一颗心都叫他揉皱了，肖懿泽直接把人抱了起来，站到地上，说：“现在不急，这里什么都没有，先去刷牙洗脸，我送你上班。”

程想刷牙的时候肖懿泽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两臂紧紧圈着他的腰，脑袋压在他的肩上，一秒也不想和他分开似的。

等两人收拾好到了客厅，看到摊在沙发上的杂志了，程想才明白过来刚刚肖懿泽为什么亲他亲得这样凶。

他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些少年时凭着冲动写下的文字，现在看起来很不成熟，却又是直白清晰地代表着他的心。

肖懿泽拉着他往外走，还笑说：“我要把这篇文章剪下来贴墙上，天天看，最好多复印几份，办公室也要放上。”

中午时两人还在黏黏糊糊地发消息，问对方吃了什么，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肖懿泽忽然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过来。

程想回他两个问号，他便道：我要去出差。

打字的手停了下来，程想一时不知该回什么了。算起来，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没到24小时，肖懿泽就又要出差。

想了想，他还是问：怎么又要出差啊，不久前不是去过了吗？

肖懿泽向他解释：这个项目是我在负责，现在是去谈合作的具体事项，顺便看工厂。

工作为大，程想虽然也不怎么开心，但还是让他好好工作，说自己等他回来。

上飞机前肖懿泽给程想打电话，这次去要一周左右，比上次时间短一半，但肖懿泽却觉得无比漫长，他恨不得当天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