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句,阮香山抿着唇,双手交握着搭在肚子上。他害怕海瑞看向他,然后说出,“认识”,他同时害怕两位指挥官会从他的行动里看出什么。他只能如坐针毡地挺直腰,不躲不闪地看着海瑞。
海瑞没有看向他,甚至没有一刻犹豫地摇了摇头。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海瑞似是提起了兴趣,挑了挑眉,让弗兰指挥官说出他做了什么。
“你!劫持瑟伊浮的果实,神圣的花,罪该万死!”
海瑞吐出了他被捕后的第一句话,“不是瑟伊浮俘虏其他国家的女人和男人吗?怎么会是我呢?罪该万死的是你们吧……”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愤怒的弗兰指挥官打偏了头。约瑟夫指挥官在一旁抱臂旁观着,不时看向惴惴不安的阮香山。
弗兰指挥官没有和他理论的意思,继续盘问下去,“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阮香山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一切的安排者——爱德华就坐在他身后。
“哪有什么目的。瑟伊浮最值钱的不就是能生育的女人和怀孕的使者吗?”
约瑟夫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听到这么一句话,意有所指地看向爱德华,然后笑了笑。
算你走运,号码21.
弗兰指挥官转向阮香山,“你认识他吗?”
“我没见过他。”
“你知道他是劫持你的一员吗?”
阮香山摇了摇头。冷汗沿着他的脊椎滑下。
约瑟夫指挥官朝弗兰指挥官点了点头,“奥弗德华还有身孕,白色中心和爱德华指挥官申请提早退席。那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就让他们先行离开吧。”
听到这么一句话,爱德华起了身,朝约瑟夫和弗兰点了点头,拿起搭在椅背的大衣。阮香山扶着腰起身,他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可以离开了。
谢谢你,海瑞。
“慢着。奥弗德华,转过身来。”
阮香山全身僵硬住,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转过身去,撞上弗兰探究的眼神。
“你和史黛拉认识吗?我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
阮香山动了动唇,“史黛拉是谁?”
弗兰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阮香山。
爱德华摸向腰后的枪。
“像吗?”约瑟夫往前走了几步,挡着弗兰探究的目光,“我看不太像。大概华夏人都长这样吧。”
爱德华放下了手,“走吧,奥弗德华,你要回去吃营养餐了。”
阮香山跟在爱德华身后,经过一道道门和持枪的警卫员。
正当他们刚迈出白塔,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热浪推着两人往前扑。
爱德华下意识拉着阮香山蹲下,扬起大衣挡着阮香山,双臂护着他,碎片哗啦啦砸在爱德华的身上。
阮香山双耳被炸得失聪,他来不及反应,红色的液体滴在他的脸上。
警卫员哗地冲了进塌了一半的白塔。
阮香山伸手摸向爱德华的额角,温热的,鲜红的,是爱德华的血。
爱德华拉着他微颤的手,把他抱了起来。
本应在车上的裴瑾也冲了过来。
“我没事。”爱德华脱下大衣盖在阮香山身上,“你先回庄园。”
阮香山眼巴巴地看着还在流血的爱德华。
“我保证会平安回来。”
爱德华又看向裴瑾,“好好照顾他。”
裴瑾点了点头,挡着阮香山回头的视线,“我们先回去吧。指挥官不会有事的。”
转过身的爱德华将插进后背的玻璃片拔了出来,扔在路边,拔出枪走进了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