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听到这样的话,露出笑意。他将刚刚阴暗的想法都塞回盒子里,因为他知道,阮香山就像是鸟儿,他不会是因为被囚禁久了而忘记如何展翅,当打开笼门的那一刻,天空的湛蓝就像是他落在琴键上的手指引导他展翅,翱翔高空。
他终归是不属于这里的,关紧的笼门总有打开的一天。
阮香山摆了摆手,拍了拍琴凳的一边,“来,我教你。”
“我来教你简单的,”阮香山抓起爱德华的右手,食指覆上食指,中指覆上中指,轻轻地摁下爱德华的手指,爱德华按下一个琴键。“脚放这里,踩一下。”阮香山另一只手同时在缓慢流畅地演奏着,但经由爱德华弹下的琴键的润色,曲子入耳舒畅。
虽缓慢但和谐的演奏给爱德华一种错觉——他们本是一体。
阮香山凑得很近,他的头发擦过爱德华的侧脸。爱德华看向专注的阮香山,又看着他们交叠的手,他想,这样就足够了,这一瞬间的记忆足够他回味余生。
这天晚上,他们很晚才回到里格庄园。忘了是谁先开始的,两条领带交缠着落在地上,皮带碰撞的声音和亲吻的水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
起,不一会儿传出呻吟。
爱德华看着身下脸色潮红的阮香山,“穿着衬衫。”语气里带点恳求的意味。面对爱德华富有侵略性的眼神,阮香山抬手遮住了双眼,点了点头……
看着枕在胸膛上犯着迷糊的阮香山,爱德华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问起,“今天弹的是什么曲子?”
“《梦中的婚礼》。”
爱德华听到这个名字,他想,好浪漫(这个词语是阮香山教给他的)。他有些后悔没有好好记住旋律,便噤了声。
“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阮香山强打起精神来,扣着爱德华的手,“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再弹给你听的。”
爱德华听到这样的话,愣了一下,酸楚的滋味涌上喉咙。他撩起阮香山的刘海,亲了亲他的额头。
如果有下一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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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揭晓——之前说的佑兰(伊万的国家)是取了乌克兰的英文发音,去了K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