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阮香山开始讲《傲慢与偏见》,他讲到舞会上伊丽莎白和达西的初遇,爱德华微微挑了一下眉,从安乐椅站起来,“我听过舞会,”带有一种不轻易被窥探的得意,“你可以教我吗?跳舞。”
阮香山愣了愣,不确定地回答道,“这里没有音乐。”
爱德华沉默了一会儿,用带有遗憾的语气说道,“那没办法了。”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观察,阮香山也分辨不出来爱德华的失落,但他很明显地嗅到了爱德华沮丧的气息,心软起来,和谐融洽的气氛让他忘记了身份,他突然冒出一句,“我可以打拍子。”
爱德华明显地感觉到这段时间阮香山的变化,他好像没那么害怕自己了,自己也陷于他的漩涡之中,越来越深。他听到这句话后,不敢轻举妄动,怕把阮香山一时的大胆吓回到壳里去。
阮香山为自己一时怜悯暗自懊悔,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绅士首先是要对女士行礼邀请,”说着,对爱德华弯下了腰,背起左手,伸出右手手心,抬起头看向爱德华的眼睛,“这位女士,我可以邀请你共舞吗?”
爱德华看着昏暗灯下的阮香山顶着细软的长发,朝自己伸出右手,心中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是的,他从阮香山那里学了一个词,叫做雀跃。他将手轻轻放在那伤痕淡了许多的手心里。
阮香山补充道,“邀请女士是要这样做的。我跳男步,你跳女步,可以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爱德华点了点头。
“你可以把手搭到我的肩上,”阮香山耸了耸左肩,示意爱德华将手放上来,然后不自然地搂过爱德华的腰,熨帖的西服贴在爱德华绷紧的腰侧,当阮香山的手贴上爱德华的腰侧时,他可以感受到肌肉的纹路,“这种舞,可以贴近一点,”阮香山小小地向前一步,料不到爱德华立马凑上前来,刚好他的侧脸贴在爱德华的胸膛,热量从衬衫透出来,传到阮香山的侧脸。
“不好意思,”爱德华看阮香山没有言语,意识到可能撞到了他,又退后了一小步,“这样可以吗?”
“嗯,你可以扶稳一点。”阮香山回过神来,“我左脚向前,你右脚向后……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来回舞步之间,阮香山又贴上了爱德华的胸膛,但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阮香山听着爱德华的心跳,爱德华看着阮香山的发旋,那白袍的下摆不时轻轻打到自己的脚踝。
阮香山觉得自己可能病了。
爱德华觉得自己病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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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更的边缘挣扎……
今天起床感觉好像要发热了,下午跑了个八百米,晚上测了个高数,人生艰难……
嘛~希望你们明天元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