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好了,这就是背叛瑟伊浮的下场。”大教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因电击没缓过来,传进阮香山耳里的是一些带着电流声的模糊的音节。
“我希望你们都记得这一天。我也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站在这里!”
等到五人毫无生息后,他们又被领去了处罚室,看着那些脱下手套的人双手被火烤,拉下面罩的人被强酸腐蚀面部,大喊“自由”的人被割下舌头……
阮香山只记得腰间的疼痛,和隐隐作痛的舌根,电流的声音,和酥麻的痛感。
奥弗威林没有把他大喊造反的事情说出来,他没有交代奥弗威林与组织的事。他们在分别的时候,相互点了点头,只有他们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晚,阮香山被叫上书房去下国际象棋。
爱德华今天有些阴郁。棋下了两盘后,他才开口,“我听说你今天没有抬头?”
阮香山愣了愣,把兵移前一步,“是的,指挥官。”
“他们打你了,”爱德华补了一句,“大教母对你使用了电击棒。”
指挥官会有眼线在警卫员里好像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阮香山想通后,对爱德华指挥官所知道的信息不那么地吃惊了,“是的,指挥官。”
“为什么不抬头?”抬头就可以避免惩罚,爱德华不懂。最好的选择摆在眼前,奥弗德华为什么不去做,偏要去受这些无谓的罪?
阮香山觉得有些好笑,觉得这个问题有一点侮辱的意思,像围观动物一样抬头看着为自由而亡的勇士的死亡吗?他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显然,爱德华指挥官对这个问题十分执着。
阮香山想起了电流的声音,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在华夏国,有这么一个故事。”
人们因为治病用馒头沾着被处决的犯人的鲜血。尽管那个犯人是为了他们而死的。
爱德华沉默了。
他从小到大接触的教育里没有这个故事。指挥官是被当做战略机器来培养的,他们从小学得的就是军事知识,奖罚制度,各种条例规矩。他从未听过这样讽刺的故事。他想,或许在华夏的文化里,电击和伤痕是值得的。
他开始知道阮香山骨子里的倔强和反抗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自己再问下去是会以“不尊天法”而被处刑的。
等他将黑王移走后,他走到书桌前,拿出一瓶药油,“我这里有一些药。擦了有利于散淤。”说着,把药放在了阮香山手边。
阮香山还是没想懂爱德华指挥官的意思,他琢磨着拿着药下楼。
裴瑾这回在阮香山进房间的时候拦住了他,“你今天还好吗?”
“裴先生,我还好。”
裴瑾又问,“爱德华指挥官有对你做些什么吗?”
“我们只是在下棋,裴先生。”
裴瑾看着阮香山进门的背影,抿了抿唇。
昨晚的饭菜是爱德华指挥官吩咐做的,裴瑾深知这一段时间爱德华指挥官对奥弗德华过分的关注说明了什么。他的职责就是举报这种逾矩的感情和行为,但他发现自己做不了。
他不担心爱德华指挥官会受到什么处罚。他担心身为使者的奥弗德华的下场……无论指挥官做什么,错的永远都是使者。
或许爱德华指挥官还对自己的感情认识不清,但裴瑾已经认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