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抛弃一个选择的机会的后果是什么吗？”大教母的声音再次响起。

做不到的。

怎么可能做得到？

阮香山低下了头，“对不起，大教母，我做不到。”

“很好。”阮香山膝边的警用棍被拿了起来。惩罚来得很快，阮香山迎来后背一击，被打趴在地上，小猫被突然的响声和倒下的人影吓到躲到了一旁。

“大教母，你我都知道，指挥官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场面的。”裴瑾上前拦在大教母面前。

“抓住他的手。”

“不，大教母。”阮香山害怕了，他的双手被人紧紧抓住，摁在地上，脱下了白色的手套，门外又进来了两个穿着红袍的男人，他们手上拿着红色中心的板子，板子上有小铁钩。他曾看其他使者被这东西折腾地嗷嗷大叫的场面。

“爱德华指挥官会对此发怒的，大教母三思。”裴瑾看到那“刑具”，心沉了一下。

“裴管家，这是红色中心的管教，为的是让使者能够更好地服务各位指挥官。我相信爱德华指挥官会理解我们的做法。”大教母拦住了裴瑾，“动手。”

“啪！”板子打在了阮香山的手心上，被拿起的时候，钩子划破了手心上的皮肤，那声音就像是撕破麻袋的声音一样，拍子高高落下，手心的伤疤血流不止，钩子再次刺破了留着血的长沟，将手心的肉再次分开。

阮香山叫喊了几声后，已经是痛到了麻木，他停止叫喊，反而嘴中喃喃着什么。

“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会灭绝。你们会断子绝孙。”他开始有些不清醒，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他的灵魂开始出游，他想到了小时候在华夏调皮捣蛋后，被母亲拿戒尺打掌心的经历。

“既然是你亲手喂的猫，那就让你的手长点记忆吧。”大教母坐在沙发上，淡淡地喝着茶。

裴瑾看着红色的血淌在白色的地砖上，阮香山的声音越来越小，转过了头，“大教母，够了，奥弗德华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按照规定，是要打三十下的。”

“明天就是周日了，是圣日。奥弗德华这样是没办法配合的。”

“打的是手，不是屁股，没了手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对了，还有那小东西。”

阮香山看到小猫被人拎起，那人手中还有一根电棍，他已经没办法判断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他觉得他就和小猫一样。

绝望。

“住手！”大门传来脚步声和低沉的何止声，身披红袍的男人停了手，大教母放下了茶，站了起来，转头去看，是爱德华指挥官。

“裴瑾把奥弗德华带下去处理一下。”爱德华来到阮香山面前，他的身影笼罩了趴在地上的阮香山，他看着阮香山血淋淋的双手，又瞟了一眼被人拎着脖子的猫，皱紧了眉头。

“爱德华指挥官，这是红色中心的管教工作，我希望你不要过多地干扰。”

“奥弗德华是这座宅邸的人，该怎么处置应该是我们说了算。”爱德华跨步走到大教母面前，像鹰一样，盯着大教母的双眼，“我想，这里应该还不到大教母话事。”

阮香山被裴瑾扶起来，他颤抖着双手，看起来是那么需要依靠。裴瑾看着靠在自己身上，双眼失神的奥弗德华，轻轻扶着他的肩膀，忍不住轻声地安抚，“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爱德华指挥官，我想你应该会记得天神守则。你今天的行为，会被反映到大主教那的。”大教母被盯得有点发憷，但还是硬着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我自然会记得自己的责任与规矩，但我也希望大教母能记得自己的责任与规矩。”爱德华扫量大教母眼中的恐惧，“我想大教母还有很多工作，我就不留了。”转身朝家庭医生说，“不知道威林先生接下来有没有什么计划。”

“没有，爱德华指挥官。”

“麻烦你照看一下奥弗德华。”

大教母被下逐客令，盯着爱德华的后脑，却被无视。“既然指挥官另有处置的办法，那我不打扰了。”大教母还是带着红色中心的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