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林子权刚把王若素放在任无年指定的位置上,就听周围的池水发出“轰”的一声,池底的香炉也随着声音上升到水面,沉沉浮浮,围着王若素的身体转了起来。
“林小友,你先上岸吧。小丫头没事,你放心就好。”
林子权看看继续昏迷中的王若素,见她脸上并没有显现出痛苦的神色,这才转身朝岸边游去。
等他回到岸边,常远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件大大的毛巾给他披上,人却盯着日落池中央的王若素,小声问道:“任老谷主,丫头沉不下去?就这样一直浮着?”
“你这孩子,看问题怎么总是这么抓不住重点呢?沉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她能不能醒过来,懂吗?”
“可是要是沉下去会不会灌着她啊?被水呛着了可怎么办?”
“你以为我的定神须是闹着玩的?安神固魄,封闭七窍。”
“那……嘿嘿,您老能不能给我几根?”
任无年一听,想到自己拔头发时候的头皮一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慌忙摇头:“这怎么能随便给呢?你这孩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没有没有我没有了。”
常远桥还打算再说什么,却被林子权一把拽住:“别闹。”
就两个字,把闹腾的常远桥一下子就给安抚住了。他乖乖地站在林子权身旁,也安静地看向池中的王若素。
就在王若素被墨白玺强行从自己的意念空间赶回她身体的同时,她也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便再次回归昏迷状态。如果她是清醒的话,就会发现,这声巨响,来源于日月鼎和墨白玺的对抗!
在他们看不到的空间里,一男一女两人正怒目相向。两人都是身着黑白相间的道袍,唯一的不同在于,男人的前襟下摆绣着一个阴阳图,女人的道袍却是在腰间的锦带上秀着日月同辉。细看二人面容,女人是柳叶眉配丹凤眼,一点红唇消愁肠。虽然一脸冷清,但总体看起来并没有太不近人情。男人却是顶着少有的圆圆娃娃脸,眼睛大而明亮,还有一双可爱的卧蚕,即使此刻正满脸怒气,但看起来仍然觉得他像是小孩子在赌气。要不是头发上又一缕白发凸显了一点儿沧桑的气息,任谁看到他,可能都会认为他是年纪轻轻的小青年。
此二人,女人正是日月鼎的化身,而男人则是让王若素称呼他玺伯伯的墨白玺。
“墨白玺!你是打算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哪儿能呢?咱都好几千年没见面了,我要跟你叙叙旧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跟你杠上?”
日月鼎上前一步:“叙旧可以!你让我先把白火这妖孽给收了!”
“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墨白玺讪讪地笑了笑,趁机不动声色地移动到日月鼎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日月鼎杏目一瞪,吓得墨白玺连退了三步才停下来,心里把墨白骂了个半死。
“墨白玺!我看自从你和白火那妖孽用了同一个名字之后,是不是也开始穿一条裤子了?你给我让开!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她怒气连涨三丈,墨白玺赶紧伸手拦住她,手还没靠上她的胳膊,接触了一下她那想杀人的眼神又哆哆嗦嗦缩了回来。
“我能和你穿一条裤子也不会和他穿一条裤子啊?!哎哎哎,你别动手行不行?女人怎么能这么粗鲁?我叫墨白玺,他叫墨白这事儿能是我们两个能决定的吗?我那不是觉得墨白玺比黑白玺好听,就随手点了个名字给自己。谁知道,随后女娲又说有墨白和雪乌的存在!存在也不要紧,那墨白又是这么个不讨你喜欢的个性!我能怎么办?你说我倒是想找女娲娘娘给我换个名字,我去哪儿找她去呢?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内情,是不是得讲点儿道理?”墨白玺越说越气,越气越急,说到最后,更是气得脸腮都一鼓一鼓的,惹得日月鼎都忍不住被气笑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恢复一本正经的严肃的表情,讽刺道:“哟呵!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听话的家伙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扯这么说!反正你不管说什么,今天都得让我先收拾了白火那妖孽!还没找到卍体之前,不能让他在外面惹祸!你给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