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才比较好。
就像齐杏作为朋友托他接受采访和作为融资人托他接受采访是完全不同的。
但这个女性笑容得体,礼仪周到,丘倚泓也还是握了握手。
采访过程很顺利。虽然提的问题保守到会让丘倚泓怀疑杂志受众是不是老年人,但是对他比较便利。
“好像这些问题您以前都在企业家访谈的栏目组里解答过了,我们问一些您没回答过的吧。”年轻女性柔情万种地用手撩过黑色的头发伏着头柔柔地看丘倚泓,露出左耳上的水仙耳钉。
是熟悉的好看。
丘倚泓盯着那束水仙发怔,倒不是这位女性太美,只是这束水仙和关晔的那束水仙太像。侵权的事情丘倚泓看过太多,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判断错了。
“学长?”年轻女士红着脸轻声呼唤着走神的丘倚泓,怕是误会了什么。
丘倚泓听到她娇柔的声线没控制住地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女士是有什么企图还是怎么样,但是她的姿态实在不是干净利落工作的样子。一个做老板很久的人实在是不太能接受。
但是他想把事情搞清楚,就得先知道她耳朵上的耳钉来自何处。
“耳钉很漂亮。”丘倚泓不咸不淡地称赞了一句。
“谢谢学长。”年轻女士一股子旧时代女性的感觉,收敛着双眼红着脸。
然而我记得出现的时候她脸上就已经有腮红了,丘倚泓面无表情想着。
“我们继续?”
采访的问题逐渐走向私人化。
从“您平常喜欢什么类型的歌”到“您喜欢的类型是什么”,丘倚泓越发不耐烦,他现在确信了——这个杂志的受众一定包括年轻人。
“没有固定喜欢的类型。”丘倚泓耐着性子回答。
“那您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听到这个问题丘倚泓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有”,想想他还是决定伸出爪子扯住听到上一个问题时就出现了的猫咪尾巴,“是个可爱的家伙。”
年轻女性微微愣住了:“额,您可以详细点吗。”
丘倚泓到很想把“可爱的家伙”拉出来溜溜:“张牙舞爪又生气勃勃。”
丘倚泓还想说看起来很轻松放荡但是实际心里藏着很多事,话到嘴边又想到这场玩笑开始的相遇:“都是缘分。”
丘倚泓笑得很好看,年轻女性有点看呆了。
像是一座染上人气的雕像,依然是精心雕琢的眉目双眼,但好像是此刻才刚刚开始说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