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捞到，那些碎末穿过他的指缝随着清风飞向厅外。

这次终于可以自由的翱翔，再也不用回来。

沉默片刻，冷离拍拍他的肩。好一会冷霄才慢慢开口：“那时不该答应他。”

“这是他的选择，是他的自由。”

“没有谁会看着自己的亲友痛苦而无动于衷，我也不例外。”

冷霄收回卷轴，神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只有眼眸里隐藏着悔恨。冷离体贴地将他的身子揽向自己，轻拍他的头。

蜮火渐渐熄灭，残存的妖怪哀嚎不已。空气弥漫着寒冰的气息。

缨络走到妖画师跟前，微微低头行礼：“大人，有事相求。”

“她我救不了。”

“我知道我妻子要赎罪，但是此事与家母无关，请画师大人成全。”

废墟的尽头掩盖着红狐夫人，想来是洪泽藏起来的。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冷霄没理由拒绝，他望着一脸平和的缨络：“你还真是冷静。”

“谢谢夸奖。”

冷离突然插嘴：“你跟你爹是亲生的吗？”话音刚落便被赤常夏狠狠瞪了一冷离只好耸耸肩，走向另一边。

红狐夫人的面皮被割去，身上也大大小小满是烧焦的痕迹。但心上还有口气在。冷霄静静地为她画像。握笔的瞬间想起了那年寒冬。

“你就这么爱她？”

“嗯！非常非常，没有她我也活不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