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出了祠堂，冷霄重新布下结界，以免怨气和诱香招引来其他异类。

回到画廊的时候，月亮已经西沉，地平线泛起鱼肚白。小禾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谢灵儿正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将事情简洁扼要地复述一遍之后，红莲歪着头想了片刻，说道：“不可能是窫窳。”

“为什么？”

“我比你们在妖界混的时间长，有些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鬼族南来北往钱跟信息流通的最快。窫窳近日里已经被秘密斩首了。”

“确定？”

她从衣袖里摸出一卷古黄色绸布，展开后顿时升起袅袅白烟，其中一只龙头虎身的怪物被一群将士捆绑在断头台上，寒光一闪，血流三尺，紧接着封进八重结界，沉进不周山弱水深潭里。

烟雾慢慢散去，露出冷霄沉思的双眸。

红莲将黄绸布另一端翻过来，赫然烙印着“幽冥出品，质量保证”一行红字。

她有些昔日伙伴在幽冥生活，前不久探望她交换了一些新闻情报。

看见“幽冥”二字，冷霄也凝眉细思，说道：“幽冥掌管阴界跟妖界安全，直属天官，既然是幽司下的奉令，那窫窳绝无可能再兴风作浪。”

“那会是谁？”

“你们可有凶手的物件或者气味？”红莲问道。

冷霄将墨盒递了过去，红莲接过来握在掌中，丝丝金光弥漫笼罩舟山。片刻她睁开眼说：“确实是窫窳的味道，但其中混杂了别的。我有个想法，这里面有贰负的气息。”

“贰负？”冷霄微微沉吟：“那种已经快要灭绝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