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笑笑，忽然有点魅色：“我们灵物与你们人不同，性别没有那么固定。严格意义上讲，我非男亦非女。”

冷离顿时眼睛一亮，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九渊的话给堵了回去：“先声明，我对你除了主人之外没任何想法。通婚很早就结束了，某代灵王遭遇了情殇，再次回忆起通天神木最初流落人间的悲惨，从那之后就断绝了灵王与冷家人通婚的习俗。”

“你这么着急否认干嘛，我就是问问……”冷离在那嘀嘀咕咕，被红莲扭了耳朵：“问问是有什么想法啊？”

“没有没有，我心里只有小红莲！”

这小两口打打闹闹大家也早就习惯，只是说了这么一大通还是没说到冷离身上的斑纹到底是何意。九渊喝口茶，继续解释：“神木本来就感念冷家最初的搭救，就像冷家人几百年来一直履行当年的盟约一样，神木也一直关注着冷家。就像重剑无锋一样，其实冷家里一直还样天命之人，只是从来都没出现过。”

“噢？除了重剑无锋还有别的？”红莲被勾起好奇心，松开了揪住自己夫君的手。

九渊点头：“重剑无锋是向死而生，但神木承诺过要护佑冷家后代千千万万。所以其实还有与之相对的，以画入医的诏医天。那是唯一可以救重剑无锋猎妖师的存在。”

他说到此处顿了下，转头看向冷离：“神木将此天命降临于你，你的灵力将恢复到最初降生时的巅峰状态。”

红莲不由惊呼一声，再次确认：“真的？可为何就是小离子？”

九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垂眸望着茶盏片刻，才抬头缓缓说道：“其实不管重剑无锋猎妖师还是诏医天，最核心的事都是牺牲。前者要为家族为天下牺牲，后者则要为自己选定的人牺牲。”

眼见着屋内众人脸色剧变，他又赶紧补充：“你们别这么紧张，所谓牺牲不一定是丢掉性命的意思。为自己的信仰，为自己爱的人，付出所有心血，精力包括自己所有引以为豪的东西，都可以称呼为牺牲。”

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就算没有性命之忧，在场所有人也已经不是三岁稚童。知道能用得到“牺牲”二字的事物，从来都没法简单评断对错好坏。

天命向来如此，赐予人们一切，又要承担更为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