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占据的青州城据点布置过玄机,可以阻挡灵蛇校尉追踪过来。但只守不出毫无意义,他们的目标是苍陵里的龙脉。这尊主就快要驾到,瘟骷髅当然想表现自己,只可惜被灵蛇校尉给碾了回来。
他本来看红雨就不顺眼,现在正丧气与窝火,回来看到他就想找茬。
结果没等瘟骷髅说几句,就刚起个范儿就被厉给拽到一旁。
“你做什么!我这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他就更生气!”瘟骷髅大声嚷嚷:“大男人戴什么面纱,不就是毁了半边容,真是虚伪!”
看不顺眼的理由千千万,总有一条可以挑出来发作。
厉拍拍他肩:“你消停点,红先生可不简单。我今天特意试了试他,他轻功完全超越我却装作逊我一筹的样子。”
“那又如何?轻功好法力就强吗?”
“当然没有必然性,但我想说的意思是,他绝对不是你臆想的无能之辈。他能跟在尊主身边这么久,是极受信赖的。如果你跟他起冲突,尊主很可能偏向的也是他。”
厉这番合情合理的话并没什么偏激之处,但瘟骷髅却听不进去。
“我不管!我就看他不顺眼,早晚向尊主揭露他虚假的面目!”
说完瘟骷髅扭头就走了。
厉直摇头,但自己这兄弟什么都好说,就是一根筋执拗,想不通的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以后再继续劝说。
此时身在自己屋中的谢灵儿,她正坐在木榻上,火红的衣襟微敞,坦露如雪肌肤。裙襟下伸出细白长腿交叠,搭在旁边的绣墩上。
她手里摆弄着一样东西,一条黛紫色的流苏环绕造她指间。顶端缀着个燕子造型的玉饰,有龙眼大,小巧精致。
这是从哪来的,她也不知道。过去什么都想不起来,从睁开眼那天起她只知道红雨是她朋友,黑枭尊主是她的主人。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这东西就一直在她身上,像是自己的,又好像是别人送给她的。
是谁呢?
谢灵儿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也不愿意想。她的每一天都简单到极致,进食,睡觉,杀人。
但也不知为何,这次与冷霄交手之后她隐约有点与平常猎食不同的感受。不仅仅是因为失手,而是这流苏……
她之前将缀着玉燕子的流苏挂在胸前,在于冷霄交手失败后,那贴在胸口的流苏就炙热起来,刺得心脏直疼。
到底是为什么呢?
谢灵儿攥着流苏,按在了胸口上。这刺痛真的让人难忍,她的眼泪都落下来。
蝶恋花,千里寻花不相逢。
花怨蝶,孤守独枝不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