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唯一的缺陷，应该是那张被毁容的脸吧！

依稀能看出曾经的俊美，只可惜左边脸像被火烧毁后的坑坑洼洼破坏了曾经的美好。唯有眼神温柔平和。

婢女想得有点出神，忽然发觉红雨正看着她。婢女连忙低头行礼：“大人什么事？”

“这里无需你了，退下吧。”

“是。”

婢女再次行礼退出，跨出房门转身关闭门扉时，最后窥见红雨正坐在桌前，望着床榻出神。

三日后，谢灵儿伤口已经痊愈，除了精神外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红雨这几日衣不解带地照顾，喂药送饭，帮忙擦脸，换绷带什么都细致入微。除了一些私密之事由婢女接手外，其余他都亲自照拂。虽然如此便利，他却没有任何过分举动。

谢灵儿自从昏迷中清醒后就不愿说话，终日沉默。好不容易睡着后就会反复呢喃冷霄的名字。而要不了多久便惊醒，每当这时候，红雨就在桌前守候。

“你不用这么对我。”

终于，第三日的晚上，谢灵儿开了口。

烛火昏黄，映着红雨浅浅地笑容。

“是我想这么做，你不必担心。”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满脑子只有为什么……”

“想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红雨从桌前起身，走到床畔坐下。犹豫了下，伸手只是帮谢灵儿掖好被角。“有朝一日也许你会明白，但不是现在。”

“你知道的对吧？告诉我。”谢灵儿盯着他，因为养伤以及哭泣眼睛红肿，脸色也灰暗无华。那目光竟然有几分冷沉。

红雨没说话，只是低头望着她。

窗外夜枭鸣啼，烛影晃动，婆娑不定。

“婢女说，你喜欢我。”

谢灵儿说着伸手要解自己的衣襟，被红雨轻轻按住了手。

“我不值你如此做，除了你心上的那人外，没人值得。”他笑容温柔又苦涩：“我不想看到你放弃，无论什么样的困境惨局，只要没放弃总会熬过过。”

谢灵儿愣了愣，忽然抬手捂住脸，双肩颤抖。

红雨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微微萤光弥散。她再次陷入了沉睡，只是这次再醒来怕是要前尘尽忘。

“尊主的命令我不能违背，只能保你一条性命。至于以后，天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