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决然而去中飞散。

谢灵儿攥紧手中追云剑，蓦地回身，剑尖一挑，向着冷霄刺去。她原本以为对方会闪避又或者反击，没想到竟然就那么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这一剑原本就没有打算刺中，只是想拦住冷霄，使得他做出回应。结果对方完全没有理会。

是笃定她不会背后下手？

还是已经伤心到完全不想搭理？

谢灵儿不知道答案，她只感受到心中翻涌的情绪辩不清是难过，是怨恨还是愧疚。搅和一起终酿成汹涌巨浪，冲刷着她的理智。

“我是骗你，有错在先！但冷家杀我满门，我难道能当做都没发生过吗？！”

这话是说与冷霄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的。

她没有多少家族过去的记忆，就连灭门惨案也只有模糊的印象。阅千秋弥补了家人的空缺，因为这温暖所以谢灵儿不觉得自己苦。

她没有苦大仇深，没有要死要活，但那些死了的真正亲族，难道就不祭奠，不告慰亡灵了吗？

以为有的选，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要复仇，早晚都要走到这一天！

冷霄一怔，转身盯住谢灵儿：“你说什么？”

“我做错的事就是，天真的以为可以两全其美。我不该的，骗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但仇我一定要报的！”

谢灵儿说到最后两行清泪无声落下，手中追云剑再次挑向冷霄。后者伫立不动，像要等那利刃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