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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9(2/2)

萧洵正色道,“乌孙王即位以来,尚未来大楚朝贡过。今年北地雨水丰沛,草原牛羊成群。王爷可修书给乌孙王,让他们入京去。”

“到时候由乌孙王与燕王联手,里应外合,取下皇城的控制权,咱们再集结兵马,来个黄雀在后。”

“乌孙王和燕王若成功,咱们便过河拆桥,他们若失败,咱们亦可趁机率军攻打乌孙,拿下王庭,这样即使被指正,咱们也有话可说。”

晋王听了甚是满意,笑道,“妙计!”

进可攻,退可守。

半个月后,傅彦行收到来自草原的王书,道乌孙王已启程来朝,望大楚皇帝不吝接见。

他便知道,晋王坐不住了。

皇帝命人快马加鞭送去回信,并下令礼部着手准备迎接乌孙使者,定要让他们感受大楚泱泱美丽。

信使入了乌孙领地。却是送出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给乌孙王的,另一封却是给巴克迅的。

当时傅彦行和巴克迅达成共识,他会助巴克迅一臂之力,帮他收回乌孙王庭,登上乌孙王位。

巴克迅一脸不可置信,问道,“你为何又愿意助我?”

傅彦行道,“你的兄长,虽然能力有限,野心却不小,之前不仅寻求朕的帮助,还给晋王去了信。这一点,你们兄弟还真是出奇的相似。”

“但相比他而言,你要难对付得多。所以朕助他灭你,有两个好处。一者,你比他有实力得多,能伤你元气,便是从侧面削弱乌孙势力;二者,朕先假意上当,取信于他,其实是让他们认为朕被他们算计了。”

他当时望着天边的皎皎明月,对巴克迅道,“将计就计,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巴克迅一下反应过来,“你的目的是,想要除掉晋王?”

傅彦行不置可否,“所以朕现在放你回乌孙,给你一支军队,你能取回乌孙大权吗?”

巴克迅不得不承认,他被算计了,但他没得选,便问,“大楚皇帝,你就不怕我跟巴特鲁一样,反噬于你?”

傅彦行一把抽出天子剑挑破他的胸口,散发出一直内敛着的气势,一字一顿道,“朕从未怕过他,也不会怕你。”

巴克迅哈哈大笑,感叹道,“大楚皇帝,你很狂妄。但我却不得不佩服你。”

他临走时对傅彦行道,“大楚皇帝,今日我再入草原,他日,我期待与你在战场上相见。”

他从来不是傻子,知道傅彦行一定不会放过他。但他没得选。

七月底,乌孙王率领使臣百余,从贺兰山进入大楚地界,打濮阳经过,一步一步走向金陵。

第二日,年轻的乌孙原二王子,便潜入王帐,杀了代理王政的国师,自己易容取而代之。

草原上的子民们最爱的便是夏季,雨水充沛,能种活许多作物,养大成群的牛羊。

他们却不知,一场未知的暴风雨,就要来临。

金陵的夏季最是闷热,涟歌惫懒的很,轻易不肯动,但王氏因为萧涟漪的亲事,变得啰嗦起来,每日每日的和姐妹两个灌输“女孩子要早点定下亲事,不然好男儿就要被挑走了”的思想。

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便又禀了母亲,去了城外三十里处的田庄上避暑。

图个耳根亲近。

这一日,涟歌洗完澡,莳萝在给她擦头发,边擦边道,“姑娘的头发又黑又亮,长得真美。”

涟歌手上拿了画本在看,是她上次从宫里回来以后,傅彦行命人给他送来的,不是枯燥的文字,而是请了画师将故事画成图画给她,方便她看。

她道,“回头你们用我配的那个方子去洗头,头发也能又黑又亮。”

主仆几个正在说话呢,忽听窗户嘎吱一声响,一个人影伴随着霜白一般的剑光,翻窗而入。

望舒神色一凛,已提剑迎了上去。

莳花莳萝忙将涟歌护在身后,扯起嗓子喊起来,“快来人哪,有刺客。”

这次涟歌来小住,是来了好几十号护卫的。

那黑衣人身量颇高,瞧着功夫不弱,也不和望舒正面相对,一边避着她的攻击,一边视线往左右扫了一眼,手腕一抖,剑光直奔涟歌而去。

屋内空间小,望舒知道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打法是定想取主子性命的,便也毫不保留,下了杀招。

只是涟歌给那黑衣人逼到角落里,望舒有些投鼠忌器,怕伤了她,反倒吃了亏。

涟歌身上披着方才情急之下莳萝给她搭上的斗篷,危急时挺机灵,身子一倒,人直接滚到了床底下去。

外面的丫头婆子们也听到了叫喊,忙不迭地去外院将护卫们叫过来。

十几个护卫一时填满整间屋子,那刺客寡不敌众,知道被抓住便落不到好,竟越空而起,穿破屋顶飞了出去。

但黑夜和空旷之处才是望舒的主场,又知道主子没了危险,望舒没了顾忌,发出一枚镖,正中那刺客大腿。

镖上是喂了毒的,他又在极速移动中,毒素便迅速蔓延到心脉,那人头一晕,即刻就要倒下。知道被抓也是一死,且少不得会受些折磨,那人当机立断,咬破藏于舌尖的剧毒,顷刻间便倒地而亡。

屋内,涟歌被从床底下扶出来,还处于震惊和后怕之中,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想不通是谁想要杀她,看这个刺客的手上功夫,分明比她之前遇到过的那两次要厉害得多。

莳萝心疼极了,便命人回府去报信,又问她,“姑娘,咱们回府去吧。”

涟歌摇摇头,“路上万一有埋伏可如何是好?”

她如今家庭幸福,又有心上之人,惜命得很,便道,“要回去也是明日再回去。”

莳萝思忖片刻,心想是这么个道理,让人重新收拾了一间房出来给涟歌居住。

涟歌在地上滚过,身上沾了灰,便趁着下人收拾屋子的时间去重新洗了个澡。

一番忙碌之后,直到戌时才得以入睡。

迷迷瞪瞪间,却察觉有人捏着她的鼻梁,涟歌伸手去拍,又猛地想起方才的刺客,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来。

睁开眼却见是傅彦行,他收到望舒放出的信号以后,连朝服也未脱便出了城,竟比萧府中人来得更快。

大劫以后见到心上人的狂喜冲淡了先前的惊骇,涟歌伸手将人抱住,小声唤他,“行哥哥,你怎么来啦?”

傅彦行一路皆用轻功,尚且还有点儿喘气,但他想起正事,将她推开点儿距离,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吓到没有?”

他是知道涟歌没有受伤的,却还是觉得后怕。

涟歌摇摇头,“是望舒和莳花莳萝她们保护了我。”

其实她滚进床底下的时候撞到了头,但不好意思和他说。

她的手还挂在傅彦行肩膀上,他便微微用力将人抱进怀里,低声说道,“我很想你。”

好几个月没有见了。

他这几个月里忙着做正事,平日里连想她的时间都没有。可他到底是方弱冠的年纪,又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感情越克制反而越疯狂,不见她时尚且忍得住,甫一见到,那情感就像是雨后疯长得春笋,在风里摇曳生光。

涟歌亲亲他的嘴角,笑道,“我也想你。”

每日都想,但她不说。

傅彦行就这么静静抱着她,沉默一会儿后道,“等明年三月,咱们就成婚吧。”

涟歌眨眨眼睛,好奇了,“为什么是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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