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帅点了点头。可高个绑匪不相信,命令他张开嘴,但没有发现舌头底下的药片。转身对另一绑匪说:“这小崽子把药吃进去了,不用10分钟就得昏睡。”
另一绑匪说:“光让他昏睡不算完事,咱们把他的手、脚、嘴,全都连捆带堵才安全!”
就在两名绑匪到车里取胶带之际,帅帅一低头,就把两片ān mián yào吐到了草丛里。随即,两个绑匪严严实实地在帅帅的嘴上、胳膊和前胸、后背、膝盖、脚踝捆扎了5道胶带。看见帅帅已经一动不动了,两个绑匪就把帅帅推到了空房子里。
柏欢、李美丽、单凡,都坐金圣勋的车子,直赶仁川检察组。
当柏欢看到帅帅安然无恙地躺在检察队值班室床上时,不禁流下了泪水,朝帅帅扑了过去,“儿子!儿子!你真的没事,老天!谢天谢地!妈咪要被你吓死了!”
还好帅帅真的没事,否则,以后如何她不敢想象……
“妈咪,我没事!”帅帅一脸苍白安慰她,张着小手,要回抱。他坚强得没有哭,换着一般的小孩早就趁此机会撒娇了。只因他的妈咪就像小孩子,不像别人的妈咪那么坚强。更因他常说长大了要保护妈咪,自然不能让妈咪担心害怕的。
柏欢抱着怀里的帅帅,感觉仍旧不真实,突然头晕目眩,险些倒下,吓得帅帅紧张叫了起来。
“妈咪,你怎么了?”
跟着她身后的金圣勋眼疾手快说时迟那时快刚好抚稳她。
“你没事吧?”金圣勋很自然地问。经过这两天相处,他与柏欢像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很自然地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情绪波动。
柏欢揉了揉眉心,虚弱地摇头道:“可能两天没合眼。”
“那你先休息一下!”金圣勋强行将她按在沙发上,他关怀与亲热的举动刺伤了一直被冷落一旁的男人眼睛。
而他关怀的声音也因此落入帅帅的耳里。帅帅抬起了头,当看见金圣勋那张熟悉的脸孔现在眼帘,他讶异地瞪大眼,随后激动地朝金圣勋伸开双手,“金叔叔!你也来接帅帅?太棒了!你怎会与妈咪一起?”
妈咪不是很讨厌金叔叔吗?现在金叔叔搂着妈咪紧张妈咪,二人是不是有事瞒着他这个小孩子?哇!要是金叔叔与妈咪结婚,他百分百举双手赞成!帅帅美滋滋地想着。
在帅帅的呼唤声中,所有人回过神来,金圣勋忍不住被帅帅的热情感动,放开柏欢,上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回答,“帅帅!忘记告诉你了,叔叔现在是你妈咪的老板,所以叔叔一知道你出事就与你妈咪一起了,叔叔真担心你出事呢,还好你勇敢,真的是自己从绑匪手中逃出来的?”
帅帅双目发亮,这里眼里只有金圣勋,他笑着点头,说:“金叔叔,我真的从绑匪手里逃回来的!”
原来金叔叔在上次相亲宴后,真的查到妈咪公司地址?之后成了妈咪的老板?这代表什么?帅帅不太懂,但是他好高兴,金叔叔有很多机会与妈咪相处哦!
头一次见到这么聪明懂事的孩子,金圣勋眼里满是赞赏,发自内心的笑:“帅帅真聪明!叔叔因为你感到很自豪!”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也可以这么想:帅帅真聪明,爸爸因为你感到很自豪!
至少,单凡是这么想的!
由始至终,他与李美丽像被眼前亲热的两大一小冷落了。
平时最缠的帅帅也遗忘了他的存在,这让他非常痛心难过,他原以为帅帅会第一时间投向他的怀抱,看来,他再怎么疼帅帅,还是比不上人家亲爹地的一两句呵护。
再拿金圣勋与帅帅相貌一对比,再次证实了他心里所想的。
一扭头,单凡退出了休息室,可是里头仍旧传来人家一家三口重逢快乐的声音。
帅帅的声音有多激动“金叔叔,你不知道,自救有多cì jī多好玩!”
“好玩?妈咪要被你吓死了!”柏欢责怪的语气。
“呵呵,帅帅把你自救的故事说给叔叔听听!”
单凡走在回廊上,感觉这些对话像播放器一样,一遍再一遍地在他耳中回响……
“表哥!”
小声的叫唤,随后一双穿着帆布鞋肥胖的双脚现入单凡的眼帘。这时,单凡正寂寞一人坐在检察局长廊的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发呆瞪着地面。
听闻李美丽的叫唤,他抬起头来,敛起自己的伤心,强颜欢笑,问:“帅帅没事了?”
李美丽挪动肥胖的身子,坐在他的旁边,反问他:“表哥,你怎么了?金圣勋出现之后你就一直阴沉一张脸。”
她虽然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最近发生的事,可是有句不是叫旁观者清吗?金圣勋与帅帅长得相像她也看出来了,她更看清单凡的脸色与心情。
单凡转头睨她一眼,而后沉默不答话。
李美丽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再问:“表哥,你是不是怀疑金圣勋是帅帅的亲爸爸?所以很担忧欢欢最后还是选择帅帅爸爸?”
这些话,如是一根刺扎入单凡的心脏。
他微怒一手扯开李美丽的手,不悦道:“我都说了,我对她只是朋友的喜欢!我不爱她!你别再说这样的话,到时弄得我与她都尴尬连朋友都做不成!”
话完,他倏地起身,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李美丽紧追不舍,追上他的脚步,针针见血说:“你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自己的心!你明明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向她表白呢?至少给她选择的机会,如果她选择了你,那不是更好吗?”
单凡脚步一顿,转过了身子,眉心拢聚瞪着她,一字一句问:“那如果她拒绝呢?”
李美丽声音高扬了起来,“那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清醒,也给别人机会!”
“说得轻松,那种心痛你怎么会明白?”单凡的眉越皱越紧,最后他冷声扔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
迈开步子,他离李美丽越来越远。
瞪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李美丽的眼渐渐红了。
谁说她不懂心痛的感觉?她也爱他啊!她会随着他的伤心而伤心,随着他的快乐而快乐,其实,被所有人忽略最彻底的人不就是她吗?永远,她都是配角的角色,她的心痛又有谁理解呢?
因为柏欢是她的死党,所以她由衷希望柏欢过得好,嫁个好男人。即使她再喜欢单凡,如果柏欢与单凡相恋,她宁愿退出。
而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先站在一角,默默的祝福,由他们理清关系。
真好笑的理由,真是太好笑了!
金圣勋感觉就像在看别人的闹剧一样,天大的讽刺。
现时,他一刻也不想多见李曼那张爱慕虚荣的脸,因为越看越觉得碍眼。这个他用了全部生命去爱的女人,让他过了六年生不如死的生活,现在说想回他身边便回来,把他当成了什么?收破烂的吗?
他对她的怨恨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回来说原谅便原谅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金圣勋了,他不会原谅这个女人,更不会笨到再次给她机会重修旧好。
“勋,你还爱我的是不是?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当李曼正式开口道明本意,金圣勋心口一疼,手指指向门外,冷斥,“不爱!你出去!金家不欢迎你!”
无情的态度,令李曼心惊。
“对不起,勋,我真的是没有选择的……我们真的不能重头来过吗?”眼看事实越演越糟,李曼害怕了起来。
“你觉得打碎的玻璃还能还原吗?滚出去!把你带来的东西一并统统滚出去!李曼,我们没有可能了,你别再来找我!我承受不起你这种女人。”金圣勋如一只盛怒中的狮子,如果杀人不必偿命,想必他早掐死这女人好几百次了。
“勋,别那么心急,你听我说,我一直爱着你啊!你如此恨我也是因为太爱我!”李曼一直解释,终敌不过金圣勋的速度,他把桌面上的礼物统统朝她身上扔,口里还吼道,“滚!我们绝无可能了!就算是爱阿猫阿狗,我也不会再爱上你,更不会娶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砰!”话音未了,李曼已被一双力大无穷的手推了出去,随后华丽丽吃了一个闭门羹。
躲在厨房的林玉枝与金夏美被金圣勋的狂怒吓得瑟缩着脑袋,不敢出来。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金圣勋如此生气,前一次是六年前,二人分手的那天。
金圣勋被人触了逆鳞,无处发泄的怒火险些要将他逼疯了。
“哗啦”一声,客厅一角吧台里的红酒全被他扫落地上,碎了一地,登时满地狼籍。而这些仍不足以泄他的恨,总之他一看见李曼就会失控,见什么便觉什么都分外讨厌。
通红的双眼如能*,扫视一遍熟悉的摆饰,尤其李曼碰过的沙发,他感觉好脏,好压抑!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他要搬出这个家,而且是立刻、马上、必须!
气冲冲奔回房,他拉了行李箱,便狂风般地收拾东西。
林玉枝与金夏美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以为金圣勋要拆墙了,都探出个头,想瞧一个究竟,看看他想干什么。
然而,当声音停下,她们总算看清了,但是被金圣勋手里提的行李箱吓得倒抽冷气。
二人不敢躲了,连忙奔出来拦阻,金夏美恐慌唤道:“哥,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