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又用了两天时间找到了那人的住处,门一打开,就看见那人早已被割||喉,血在地上已经干了。
线索突然断了。于是现在的搜查方向再度转向秦家的商业竞争对手。
但栗远直觉这样是徒劳的。
“栗远,我上次跟你说的话是真的……”
上次……栗远捏着陶瓷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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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深夜。
也是在秦文昭疗养的这间别墅里。不过是在一间琴房。
依稀记得那天的月色很温柔,微风吹进琴房,送进不远处玫瑰的香气。
琴房里泉水叮咚般悦耳的琴声倾泻而出,栗远和秦文昭并排同坐双手联弹《天鹅湖》。
栗远沉浸在琴声中,身体随着节奏不自觉地摇晃。
忽然有一团阴影压了下来,随即脸上有一道温热的触感。
“嗡——”是几个琴键同时被猛然按下的声音。叮咚作响的乐曲戛然而止。
栗远没有意识到他的手指仍然按在琴键上没有松开,他转向秦文昭,面容严肃,微蹙眉头,“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秦文昭的“我”字拖了很长音,听上去十分犹豫不决。
栗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松开长时间按住的琴键,起身要走,却被秦文昭抓住手按下来。
“我喜欢你,”秦文昭停顿一下,口气变的更严肃些,“我喜欢你,栗远。”
这次,他说的不快也不慢,透着一种郑重。
栗远打量着秦文昭的面容。一方面的他游刃有余地判断着当前的状况——眼前这个我暗恋十年的人在接连几次“犯神经”后说“喜欢我”,一方面栗远感觉眼前一切过于不真实。
很快,一种烦躁随之而来。
秦文昭是个傻子,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之前那次亲吻还不够吗?他已经被他耍多少次了?难道还要看见胡萝卜就巴巴凑上前?
十年!栗远在心里狠狠对自己喝道,十年他都没有喜欢你,这一个月就喜欢上了?你觉得可能吗,栗远!?
秦文昭的感情经验过于单薄,他在感情上总是不解。他年少时最亲近的只有他母亲和栗远,后来这两个人都离他而去,他进了秦家,很多年都再也没有体会到任何的亲密关系。而且,他曾经说过,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爱一个人。
栗远当时想把秦文昭摁进马桶里,涮两下再提出来,跟他讲,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就出来祸害人!找别人坑去!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对我讲这个,你是成心的吧你!
栗远深吸一口气,像哄小孩儿似的,对秦文昭笑着说,“我知道了,先把琴弹完吧。”
强迫症让栗远无法忽视那首未完的曲子。
秦文昭感觉那里有些不对,但他错了十年,说爱的是他说不爱的也是他。他很理亏,也不好意思追究下去,栗远说什么他暂时照做好了。
于是两人从头把琴曲弹了一遍。中间错了好几次,双方各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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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能自抑。
那天夜里,一切都刚刚好。并排和栗远共弹曲目时,秦文昭感受着那无以言说的默契在他们二人间流淌。到达极致时,像是喝了甜酒,醉醺醺的,又像是吸食了独品,他心中感觉轻飘飘的,又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
侧过头时,看到栗远英俊的侧脸,他忽然又想到那天月光下的栗远,想到他怦然心动、爱意萌生的那一晚。
秦文昭心中忽然涌现出无限的温柔和爱意,这让他控制不住的,亲上了近在咫尺的栗远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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