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地走向公公所指的正殿，为何周遭没一个人，他却觉后脊生凉。

是蔷妃忌日的缘故么？

到了门前，公公说他不像汪总管能进到里面去，只在外面候着。

原本席柏言没看到汪总管便更犹疑，听这位公公提了他，很像是刻意为之，便更不想迈步进入。

“席大人么？进来。”祠堂里传来暮远苍稀松平常的声音。

席柏言顿了顿，终归是迈开了脚。

暮远苍背对着门，手背在身后站立，看不到他的表情。

“微臣拜见圣上。”席柏言先施了一礼，眼风瞄到汪总管并不在内。

“平身。”眼中一片混沌的暮远苍被操纵着说道，“席大人走近些，朕有要事交代你。”

席柏言薄唇抿直，并未有所动作，却被豁然转身的暮远苍掐住了肩膀。

“圣上！”他怔忪，终是看清了暮远苍浑浊的眼。

圣上这是……

纵使席柏言力气再大，也抵不过一个发狂的人。

他被暮远苍牵制着捏住他的脖子，暮摇婳冲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般的一幕：

自己的驸马掐着父皇的颈项，父皇脸色涨红，嘴里喃喃着：“你竟要杀朕……”

忽地他吐出一大口鲜血，溅了席柏言满脸。

在那一瞬间，躲在暗中的傀儡师收回了傀儡术，暮远苍的眼恢复片刻的清明，跟着永远失去了意识。

毒发身亡了。

“父皇！”暮摇婳眸子睁到最大，心中像被利刃割开了一道，痛意渗骨。

见着她的刹那席柏言脑中便冒出个“完了”，他忙着处理苏崇惠的事，哪有精力再管圣上那边什么状况。

暮远苍无力地倒在地上，席柏言神色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