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拆了口的书信，在桌子上慢慢推到秦提督那边。

微侧着头觑了他一眼，秦提督眼中困惑外显，拿过那封信，放在手心里摊开，眯着眼逐字逐句地看完。

额间的纹路更深，他眼里滑过无法言说的意味，眼眸转动，片刻后抬头望向席柏言，“这个是……”从哪儿拿到的？

席柏言内敛地微笑，“手底下的人无意中发现的，私以为对你有很大帮助，何况……”他看着面前热气氤氲的茶，“帝姬就快找您来了。”

……

刚要送走席柏言，帝姬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

巧得很。

秦提督用余光扫了眼旁边的席柏言，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是笑意虚淡，更多的便不好深究了。

向暮摇婳迎过去，秦提督行了礼，“帝姬驾到，微臣有失远迎，不过帝姬若有事找微臣，叫臣去您府上即可，无需亲自跑一趟啊。”

“大人还真猜对了，本宫确有要事找大人您。”暮摇婳有意无意地瞥了不远处的席柏言一眼，发现对方黑眸里正蓄着满满的笑意看向她自己。

这人真是……有些讨厌。

“帝姬可折杀微臣了，这一声‘您’微臣担不起啊。”秦提督长了副凶相，可满脸堆笑却不碍眼。

面由心生。

暮摇婳也笑容满面，跟着他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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