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又面色发白地摇头，“算了算了，小人也是间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还是别让小人的名字污了她的耳。”

“叶南尽！”暮摇婳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交代遗言么！你想找阿青，想跟她道歉，就自己去说！”

来不及了，来不及。

叶南尽苦笑着牵了牵唇，严肃地推开暮摇婳的手，“帝姬你在这别出声，万事小心，小人总归难逃一死……小人会尽力撑到您兄长赶来！”

跟着他不由分说地将暮摇婳往里一推，“您别出来，帝姬，您要好好的和大人过下去，也不枉小人拼上这条贱命。”

她猝不及防撞到了山洞的石壁，震得一时没缓过神，双眼几近睁到最大望着他站立的地方，此刻那里已没有他的身影。

叶南尽！

暮摇婳神色茫然地揪着胸前的衣襟，脑子放空了一会，像是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味。

【是我害了你们，他们以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毁了你们的关系。】

【他被亲生父母卖到皇室。】

【小人也是间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还是别让小人的名字污了她的耳。】

耳边来回飘荡着叶南尽奋力说的那些话，逃跑中的语气急促，而她没由来地听出深重的绝望。

暮摇婳想冲出去，不要叶南尽去送死，可一想他说的“不枉小人拼上这条贱命”，她就似被固定住一样，丁点无法动弹。

她这样跑出去，不也是送死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