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君漠!你想想娘,她还在家等咱们呢!”
想到母亲,君漠涣散的目光又开始聚拢。
这时几个掉队的北夏兵痞走了过来,将两人围住。
“你们干什么!他已经重伤了,别碰他!”冬青护在君漠身前。
“不碰他,我们只想拿你开开荤,小美人!”
冬青本来就已经褴褛的衣衫被人一把扯掉,“放开我!”他无力的挣扎着。
突然君漠回光返照般站了起来,他左手捡起地上的刀,刀刀见血,直到几个兵痞全都毙命,君漠才丢了刀,“老子的人,谁都不能碰!”说完他便仰面倒下。
“君漠!”冬青哭了。
“把衣服……穿上……清晨……天凉。”君漠虚弱的道。
冬青胡乱把破衣服穿上,又将君漠背在肩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一路爬着,回到大营。
“镇北侯,回来了!镇北侯还活着!”将士们欢呼着跑过来。
“救……救他……”冬青说完这句话,便觉得一股热流冲出自己的下~体,小腹刀刮般疼痛,他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冬青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你刚刚小产,身体虚弱,躺着休息吧。”旁边一个小士兵端了一碗温水来。
“小产?我……”冬青想要起来,腹部又开始疼起来,“镇北侯呢?”
“军医们救治了三天三夜,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侯爷的右臂,筋脉尽断,军医说若是七天之内恢复知觉,就还有治愈的可能,否则……”
“我们都还活着……”冬青虚脱了一般倒在铺上,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本来有一个孩子,他和君漠的孩子……
再说君漠,不知多少汤药灌下去,总算是睁开眼睛,他四处打量了一下,问左右随从,“冬青呢?”
“侯爷是说那个小军医吗?他劳累惊吓过度,小产了,已经回营帐休息了。”
“小产?!”
“对啊,都三个多月了。太可惜了!”
“扶我去看他!”
靖王坐在营帐中,气不打一出来,好好的一盘棋,借刀杀人,却被一个小军医搅黄了。
“来人!军医冬青擅自离营,违抗军令,斩首示众!”
“王爷,冬青虽然违抗军令,但是却救了镇北侯,功过相抵,请王爷开恩!”
“王爷,若是杀了冬青,镇北侯那边不好交代!请王爷三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军棍!不必多言!”靖王此时只能拿冬青出气,恨不能一棍打死。
冬青就这样被人从床上拖出去,绑在木柱子上。行刑的士兵看冬青小产体虚,也不忍心下狠手,意思意思,打了几棍。
“你们没吃饭啊!”靖王气急败坏,吩咐左右亲信,“你们过去打!狠狠的打!”
打了不到十棍,冬青便昏死过去,一桶凉水泼过来,冬青也没睁开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