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许多磨难终于达成了心愿,楚白对唐馨悦的“欺骗”行为也没过多怨恨,反而对她不离不弃的行为很感动。
一直没说话,深思熟虑的眼镜突然发问:“既然你从小就跟黑暗组织生活在一起,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跟黑暗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馨悦的神情凝重了些,她的视线从楚白身上转移到兰斯洛特的面具上,意味深长道:“这家伙活了五百多年,比我有发言权,我也说了半天了,下面的故事该由这位扑克脸先生讲述了。”
五百多年?兰斯洛特也不是正常的人类吗?他超乎常人的功法和能力,以及举重若轻游戏人间的性格也说明他的身世绝不简单。在场的人对此消息都颇为吃惊。
“在骷髅岛,杰克逊将军曾对我说过他们的轶事,戴着不同花色不同数字扑克面具的神秘人物,集结为Poker组织,一个由画家组成的小团体,但都个性很强,独来独往,生活在世界上不同的国家,他们的画作号称与五百年前罗兰国油画复兴时代的作品最为相似,所以创作出的作品卖的价钱相当高,听说还仿制一些历史上的名画,虽然声名鹊起,在美术界的知名度极高,但从不以真实相貌示人,拒绝出席任何社交活动,最为神奇的是,在一些危及生命的事件中,总会以超凡的身手相助,百年以来不曾停歇,有传言说他们是世代的武术家族,华夏的刑警侦探一代又一代的苦苦追寻这个组织的踪迹,却始终是捕风捉影,毫无线索可寻。”许久未表态的潘建国终于说话,表达了他听闻的事情。
“我也听老一辈的人讲过扑克人的奇事,但好像在二十多年前他们就不再出现过了,人们都说这帮人可能去了别的国家,还有说遭遇不测遇难了,你要不提这些事陈年往事,我还想不起来呢,当时在白桦林刚见这位扑克脸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眼镜说完,又看了看沉静的兰斯洛特。
楚白因为从小生活在红洲大陆,半年之前才回到华夏,当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小飞就别说了,更是一脸懵逼。二人一起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兰斯洛特。
兰斯洛特摸着面具,发出具有个人特色的爽朗笑声。
“呵呵,你们知道的还不少么,没想到我们组织在民众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啊,其实我们这些人在本质上还是单纯的艺术家,都对画画情有独钟,只不过……”他又把头转向楚白道:“楚兄弟,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自己体内的气旋是怎么回事吗?今天你能单枪匹马干掉黑暗组织的一员大将,虽然磕磕绊绊,但已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肩负你父亲的重任了,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掩藏多年的真相了。”
楚白把身体凑近兰斯洛特,带着浓厚的兴趣和激动的心情,洗耳恭听起来。
“要说起我们这些人,都有着幸福并悲惨的命运,下面我所说的事可能超出了你正常的认知范畴,但我句句属实,其实我真实的名字是许子博,大约在500年前,华夏处于明朝晚期,在秦城曾有五名民间画家,包括我,文昊,江逸,苏云胭,还有我们的老大,眼界开阔的萧沐,他了解到罗兰国进入了鼎盛的油画复兴时代,优秀人才和作品辈出,所以我们各自拿出多年来的积蓄远渡重洋到了罗兰国开始了艰苦的奋斗,摒弃自我,从头开始学习罗兰国写实画派的风格,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后我们五人把华夏画风与罗兰国画风有机的结合,开辟出了标新立异的流派,在当地美术界站稳了脚跟,卖出了不少作品,也与当时许多后来享誉世界画坛的名人成为了朋友,我们本想着学成归来,发展华夏的美术,可就在临走前一天发生了一件我至今都难以理解的事,从此改变了我们几个人的命运。”
楚白,唐馨悦,潘建国,小飞,眼镜,他们五人听的津津有味,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只有发生在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竟然是真的。
兰斯洛特说到此处抬头望了望穹顶,看着外面蓝色的夜空,思索了好久才又娓娓道来。
“我记得那是个寒冷的夜晚,大概四点多的样子,我和伙伴们正在所租的房中收拾回程的行李,老大突然招呼我们进仓库,原来他在放置杂物的小仓库收拾东西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张羊皮材质的地图,被揉成一团的地图内藏着一把黄金钥匙,我们在这住了那么久,并经常打扫,竟然没发现在暗处还隐藏了这些东西。”
“关于伊甸园的吗?”楚白听的专注,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问道,顿觉失态,马上请兰斯洛特继续说来。
“没错,根据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能猜个**不离十,上面记录的就是一个叫做伊甸园地方,详细介绍了当地的人文地理环境和去往此地的路线,我们在罗兰国生活的这些年就听人讲过这方面的传说,但一直以为就是人们闲着没事臆想出来的地方,文昊和江逸本不太相信,但老大的看法是在罗兰国的工作太过劳累,不如借此机会来一场远足旅行,就按照这地图上面的路线行走,到时是真是假自然不攻自破,由于我们这几个也对旅行很感兴趣,就同意了老大的意见,收拾好行李待到日出时分,我们就坐马车出了贝克小镇,一路沿着桑月河就到了圣米罗山脉之下。”
“那……那你们最后找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伊甸园没?”小飞听的神往,觉得兰斯洛特说的太慢,想快点知道结果,控制不住问道,其他人听到此处也把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路程最开始还算顺利,我们在山脚下一边写生,一边吃吃喝喝,甚至登山也很轻松自如,可就在翻过了山峰后出现了意外,山后的气候与山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雪纷飞,气温骤降,文昊,江逸和苏云胭都不小心落入了山体缝隙的洞中,摔成了重伤,我和老大不得已也进入洞中救援,伤口包扎完毕后,人是很难再走出去了,只能靠着携带的粮食暂且于此地停留,我和老大负责找人救援,那日晚上我们围坐于篝火旁,看着空洞压抑的山洞,心情郁闷,他们都埋怨老大不该听信什么鬼地图,弄的现在遭遇危险,孤立无援,随后特大暴雨来袭,滚落的山石封锁了仅存的洞口,我们几个彻底陷入了恐慌和绝望,又过了三天,所有人的干粮和水都差不多用完了,我陷入无尽的绝望,气愤于这不祥的地图和钥匙害了我们,一怒之下把钥匙卷进地图扔进了山洞内,可神奇的事情紧接着就发生了,在深不见底的洞内……竟然……”
“什么啊,别卖关子,快说啊!”楚白双眼瞪的溜圆,高声问。
兰斯洛特扫视众人,沉吟了下说道:“竟然出现了一道光亮,我们怀着好奇往洞内行进,竟发现了一团直径约三米左右,闪着金色微光的漩涡,像一道大门安静的耸立在山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