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人肉靶子一样被二人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
不知被打了多少拳,砰砰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周保华看的无聊,打了哈欠才示意他们停止。
楚白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像一滩泥倒在地上。武者们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接过周保华赏给他们的小费,发出得意的笑声。
“先留着你这条狗命,明天再接着虐你,让你小子一点点的感受绝望比让你直接死更加有趣,哈哈。”
楚白努力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能看到周宝华贪婪的笑容。
……
四名管教把楚白抬回监仓,丢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
黎明时分的阳光慢慢吞没黑暗,也吞没了一颗正义的心。
豹子醒来首先发现了地上的楚白,他招呼其他囚犯过来,把他抬到床上。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被打……打成这个样子,我……我他妈的……”看到如此重的伤,豹子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地鼠把毛巾用热水敷了给楚白擦拭身体。
雪白的毛巾被染成了深红色,用力一拧,滴滴答答的血混杂着地鼠的眼泪落进脸盆中。
其他囚犯抓着楚白的手和胳膊,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揉着濡湿的眼睛,吸溜着鼻涕。
“谢谢……谢谢大家了,我……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楚白的手微微动了下,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
他感觉所有的骨头都碎掉了,整个人像一具冰凉的尸体,没有一点活力。
豹子发现了楚白身上的一道道整齐排列的圆形勒痕,问这是怎么弄的,楚白依旧乐观,戏谑道:“是他妈的周宝华栓狗用的链子。”
潘建国坐在床上一直没说话,他似乎早已猜透了结局般冷静,始终闭着眼,泰然自若。
直到所有囚犯停止煽情后他才张口出声:“下次你就放心的打,黑龙锁链我来对付。”
……
这次的伤势是楚白多年没遭受过的,即使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也不可能一时三刻痊愈。
第二天中午,潘建国背着楚白去食堂吃饭,当走到门口时,再次遇见了周宝华和那两名武道者。
周宝华大声说:“这个叫做楚白的囚犯,屡教不改,不仅杀了4s店的老板,还下毒杀害了同一个监仓的囚犯林祺山,昨夜又重伤管教,溜进我的办公室企图谋杀我,这么穷凶极恶的人多在世界上活一天,就对我们有一天的危险,我们绝对严肃处理,最迟后天,法院的判决书就会下达,你们抓紧时间跟他做最后的告别吧!”
潘建国转头轻声说:“小白,你先歇会儿,我忙完再给你打饭。”
说着,他把楚白放下,让他坐在花池边的台子上,接着,信步走到周保华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体向前微探,在他耳边说:“周保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