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楚白,小飞和眼镜在内的观赏者们听了夏天的这番话,都安静下来专注的凝视着画,期待着某种奇迹到来。夏天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宣传名画,二是为了吸引“画盗”江博文。
当强烈的阳光汇聚在画上的桥头,一分钟左右后,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黄发男人出现了,他俯身用手肘压在桥护栏上,嘴里叼着香烟,专注的看着河里玩耍的少年,其比例只有一只拳头大小,却依然线条清晰,颜色到位。
在场的观众看的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呆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齐声鼓掌,都竖起大拇指称赞作者画技的玄妙之处。借着观众欢呼雀跃的激动场面,楚白目光环视所有人,想找出有没有哪个人不合群,神色不对,可看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殿下,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眼镜在旁边小声问道。
楚白叹道:“我靠,我还想问你呢,我是什么也没发现,你用你那幅特制眼镜看的怎么样?”
眼镜也没找出谁不正常,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当楚白还在琢磨江博文究竟何时行动时,人群后传来了一声大喊。
“哪位是楚白先生!”
众人下意识的猛回头,看见罗兰国画家保罗塞朗和他的翻译正向这边走来,刚才说话的就是他在乐城的翻译,美术学院的油画老师蒋海冰。
“是我,有何贵干?”楚白对他点名指姓的呼叫颇感意外,略有些慌张,但还是义正言辞的说道。
在来时的路上,楚白专门用手机搜索引擎做过功课,保罗塞朗这位青年才俊的画家二十出头便出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在技法和内涵上都无与伦比,得到了诸多老学者的肯定,他本出身于穷困的鞋匠家庭,只靠母亲一人抚养长大,从小就表现出了过人的绘画才能,加上自己勤奋学习的刻苦精神才考上了罗兰国,乃至世界上都极负盛名的“迪亚诺美术学院”,现今的他刚买三十就已担任了美术学院的特约讲师。
只见保罗塞朗对楚白微笑相待,他硬朗的脸型和染成黄色的头发使人感觉很放荡不羁,但盈满了流光的眸子又让人感觉情感充沛。
包括向翻译蒋海冰侃侃而谈,说话的过程中,从眉飞色舞到热泪盈眶,夏天似乎也懂一些罗兰国的语言,听的很入神,也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而变化,其他人有能听懂的也安静的谛听着。
最后蒋海冰翻译但道:“保罗说,我听小夏说有一位来自秦城的同行,叫做楚白,他专门来此地对我的画展捧场,在此我深表感谢,还听夏天说楚兄弟还解开了困扰夏馆长多年的真假名画,那两幅画我也有所耳闻,对其中的奥妙也难以分辨,今日被楚兄弟破解真是天大的幸事,没想到咱们华夏的美术界藏龙卧虎啊!”
上流人士和学者们听罢此言对楚白的看法有了360度的变化,刚才的蔑视统统不在,纷纷报以钦佩和赞叹。
这整的楚白很不好意思,本来自己就对美术知之甚少,要不是靠着祖上流传的气旋之力,他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