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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你煮的面(2/2)

荼毘看着星野铃转身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

——真他妈的疼。

疼的他差点就站不起来了。

轰炎司这个混账,居然下了杀心,如果不是霍克斯放水,他今天可能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不过自己对他同样也是下了杀心,因此对那位烈火英雄也没脸指责。

“过来,自己擦。”

星野铃将医药箱放到了茶几上,取出了一大支蓝色的药膏。

荼毘动作慢吞吞地走过去,他几乎不是在走,而是在挪。

然后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岔开,将双臂枕在了脑后,头微微仰着。

星野铃嘴角一抽:“你该不会是想要我帮你上药吧?”

荼毘慢慢闭上了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如当场去世吧。”

“我动不了。”

“……那刚才是谁在吃面?”

“我被职业英雄群殴。”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荼毘龇牙咧嘴,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星野铃身后的冰箱:“那里面有好东西。”

星野铃闻言打开冰箱,里面是一瓶波本威士忌。

瓶子上贴了张蓝色的纸条。

【花钱买的,新年快乐。from 荼某人】

“虽然不是很懂这种酒的魅力,但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也要想办法送你啊。”荼毘摸了摸下巴,笑道,“唆使未成年人饮酒,我可真坏啊。”

星野铃都不需要找四方杯,开了酒瓶就直接喝。

“……没关系,荼毘,我喜欢你更坏一点。”

波本威士忌永远是多多益善。

“我还有很多存货哦。”荼毘指了指自己的腰,“帮我擦药,我全部给你。”

星野铃略一思考,觉得自己不亏,就答应了。

药膏是世界级的先进特效药,涂上的瞬间就达到了止痛的效果,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荼毘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低下头看着正在替他擦药的星野铃。

她喝了酒,没喝醉,但眼角潮红,衬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显得几分不请自来的魅色。

最要命的是为了方便上药,她是面对着他的双腿半蹲着的,他的双腿又是不羁地张开的。

这糟糕的姿势,让荼毘忍不住脑补了一番。

星野铃心无旁骛地挤着药膏,涂在他腹部的伤口上,再用带着体温的指尖轻轻推开那些药膏,细心地涂抹。

“呐,我好像要有生理反应了。”

星野铃指尖顿了两秒,狠狠地在伤口上一抠,疼得荼毘直吸气:“不是你说喜欢我更坏一点的吗?”

星野铃手指继续用力:“你是想变成女人吗?”

荼毘“噫”了一声,立马改口:“生理反应就是,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星野铃收起药膏,岔开话题:“我马上要去雄英上学了。”

荼毘歪着头看她:“想当英雄?”

“混个毕业文凭而已,我准备直接申请去读高三,一年内搞定。”

“哦。”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荼毘没什么表情地继续看电视,电视机里两只狮子正在交.配,星野铃看着有点尴尬,不知道为什么荼毘总是在看动物交.配的节目。

话说为什么新年还会播出这种节目?

“轰,灯矢。”

她尝试着叫出这个名字,然后侧过脸去看荼毘的反应。

她看到他的表情一片死寂,漆黑的头发,冰冷的眼睛,还有坐在黑暗的阴影里慢慢渗透的孤寂和冷漠。

许久,才听到他的轻笑。

“要不是住着以你名义租下的房子,我现在就能干掉你。”

“轰灯矢。”

荼毘不笑了。

“别叫了。”

“轰灯矢。”

“闭嘴!”

星野铃又问:“你这个样子是安德瓦造成的吧,轰家人是不是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荼毘冷冷地看着她,眼角又渗出了血。

“我见到你妈妈了,她病情恢复的还不错,我还把头给她摸了。”

“那我谢谢你啊。”

荼毘突然伸手将星野铃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死死地箍住,另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揉着,“不如让我也摸一摸。”

“住手,发型乱了。”

“你头发太长了,剪个短头发多好,就像……冬美那样,梳也很好梳。”

荼毘想到今天在大街上还袭击了轰冬美,他曾经说要保护的妹妹,就有点想笑,笑着笑着,心里开始难受。

……这样狼狈,到底算什么呢。

“那个,”星野铃仍然被荼毘箍在胸前,这个体·位让她很不舒服,“轰夏雄记得你,他当我是傻子,说话不避着我,他说他每年都会去你的墓碑前献花,他发誓再也不说你长得矮小,轰冬美也收着你的照片,她每天都会去打扫一遍你的房间,小时候你弄坏了你偶像给你签名的篮球,他们已经给你修好了——”

她感觉勒在自己脖颈间的那只手的力气越来越大,有种要把她勒死的感觉。

“你流浪那么多年,我却找不到你犯罪的记录,只有在斯坦因先生出现后,你才加入了敌联盟,只有针对安德瓦的事件,你才开始杀人。”星野铃顿了顿,说,“你想杀安德瓦,我不会拦你,但作为朋友,我请你做好准备再去,别轻易送命……”

荼毘缓缓松开手,点了点头:“他不死,我可舍不得死。哪怕是先下了地狱,我也会爬上来拖他下去。”

对轰炎司的恨意,已经超过了他心里的一切。

当年从绝望的火海里挣扎着醒来时,他已经被轰家遗忘了。

或者说是被世界上所有人遗忘了。

法律承认的那个轰灯矢,已经死亡了。

他不再拥有名字,没有梦想,没有未来,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容身之处,也没有钱。

除了满腔的恨意,他一无所有。

星野铃经常吓唬他,要是他再对她说骚话,就赶他去睡下水道。

她不知道的是,他真的睡过,不止下水道,大树上,桥洞里,但凡世界上能容纳他的无人之地,他都睡过。

他也不敢去医院看自己的妈妈。

他这副破烂不堪的身体,吓到过很多人,她身体不好,胆子又小,他怕把她吓得精神更加错乱。

至于轰冬美、轰夏雄,他从小保护的弟弟妹妹,他也只能感慨没有缘分。

最讨厌的还是轰焦冻,即使被轰炎司那样虐待着长大,居然也考进轰炎司念过的雄英,以成为轰炎司那样的英雄为目标而努力着。

这小子骨子里是欠虐的吧!

垃圾!

英雄什么的,真是虚伪至极的玩意啊。

谁知道他们顶着伟大的光环,在为保护外人做着伟大贡献的同时,到底对家里人做了什么事啊。

对家庭从未尽责的英雄,有什么资格被称之为英雄呢?

“这就对了,做坏人要有这样的魄力。像黑雾那样就能小心驶得万年船。”星野铃拍拍他的肩膀,摆出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小荼,以后不要冲动了。”

“哦,想要我不冲动?”荼毘忽而俯身凑近她,手指虚贴着她的双唇,声音低沉到暧昧,“那你可得看住我啊。看紧点。”

星野铃拍开他的手:“那把你送去监狱跟All For One老师作伴,能看得更紧。”

荼毘转头关了电视,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刚才就想问你了,你为什么总看这些动物……嗯,那个的节目?”

“不是我要看的啊,是云母要看的,那只猫快到发情期了。”荼毘表情无辜地摆了摆手,“我还是个清童,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呢。”

“……我听得都要吐了,清童个鬼。”星野铃翻了个白眼,“死柄木说这话我可能还会信。”

“不许骂人。你就这么相信他啊?”荼毘笑眯眯地拽了拽星野铃的脸,“不相信我?”

“那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几个女人啊。”星野铃再次拍开他的手,“他交际圈很窄的。”

从小时候起,每天对着的不是All For One,就是黑雾,偏偏这两人还都是光棍,唯一养的小母狗在生了小狗后举家和野狗私奔了,气得死柄木崩坏了好几袋狗粮。

“你小时候很喜欢欺负死柄木吧?”荼毘想到黑雾和渡我被身子的对话,以及死柄木对星野铃纠结的态度,嘲讽道,“他真弱啊,要是我小时候遇到你,肯定欺负死你。”

星野铃撇嘴:“老黄瓜刷绿漆,别忘了你比我大八岁,你小时候,我还没出生。”

荼毘笑了一下,说:“也对,年纪不一样,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在小时候遇见的。要是我是轰灯矢的时候,有你这个土豪朋友,我肯定早跟你跑了,土豪你缺腿部挂件吗?让我抱吧。”

“幼稚鬼,荼三岁。”

“哈,这名字我喜欢,我三岁的时候个性还没觉醒,我还没开始挨打呢。”荼毘的表情有一点惋惜,“要是三岁时,人贩子到我家把我拐跑就好了。”

“别这么说,死柄木就是被人贩子All For One拐跑的,现在搞得那么干燥……”

星野铃眨了眨眼睛,“荼三岁,我带你玩个游戏吧,虽然只有三分钟,但是——”

……

“祝你,新年快乐。”

她左手摸上了荼毘的喉结,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后颈,同时发动个性——

她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顶着一头红头发的小男孩,伸出了同样短胖的右手。

“灯矢同学,我叫星野铃,今年三岁,家里有很多矿,你想和我回家吗?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同样变回三岁身体的荼毘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伸出右手小指勾起她的小指,蓝色的眼睛里溢出笑意:“那可以选择做你男朋友吗?”

“……喂,三岁不带这么早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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