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晚了,果然还是辞职保平安。”,严弘慌手慌脚跳着脚蹬上裤子,边系腰带边催促司纹,“快去洗脸。”
“哈,今天周末。”司纹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不知道吗?”
严弘茫然的摇摇头,竟真的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一觉睡过去了两天。
“哎,也难怪,毕竟你是个地球人,我们历法不同。”,司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们宇宙人的周末是按心情,一开心就自动蹦到周末。”
严弘没功夫听他在这儿东拉西扯的满嘴跑火车,社畜自觉迫使他开始思考该怎么抹消本次迟到争取就算拿不到全勤也不至于被罚款。司纹不开心演独角戏,见严弘不搭理他偏要往他面前凑,故意抱住严弘的胳膊摇来摇去演出一副情深义重的苦情样,推都推不开。
演着演着还就上瘾了,严弘穿衣服他就托腮蹲在一边等,严弘等公交他就跟在身后揪树叶,他这点契而不舍不服输的精神倘若能用在别处,估计早成一方翘楚了。
一路跟到严弘的公司楼下才依依不舍地摆摆手冲他告别,“严哥,晚上在家等我!”
严弘顶着一脑门黑线还笑着向围观群众解释,“我弟弟,对,住我家。”
正赶上王大头上班,从他身后路过拍拍肩膀道:“来我办公室。”,严弘心下咯噔一声,无端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的人生就这样完了。
“家里那事,解决了吗?”,王宇良道
严弘摇摇头,暴力玩不过,法律走不通,难道直接还钱认栽?能拖一阵是一阵。
“哦……”,王大头若有所思点点头,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是这样,昨天那事出来后引起高层领导高度重视,当天晚上便召开了视频紧急问题,就你的情况而言公司高层意思是建议引咎辞职,公司不再追究其他损失,考虑家庭状况,将给予一定补助。”
“严弘,就你这样继续拖下去,谁也保不住你。丫已经上失信名单了知不知道,这样谁敢用你?从你刚入职我就叫你麻溜解决问题,以免后患,呵呵,你现在这样怪不来别人,全是你自己作孽,难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严弘,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王大头皱着眉说再给他三天时间考虑该怎么做,想不通就直接离职算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多说无益。
“我辞职。”,严弘打断王大头的说教,冲着王大头鞠了个躬算是答谢了近两年来的知遇之恩。
走也要走的不狼狈,自己走总比被辞退说出去好听些。严弘目不斜视走出公司,无视掉身后的嘲笑声。
马路上车来车往,路人行色匆忙,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穿着衬衫坐在路牙上的年轻人,他仰头张着嘴望天,却没能落下一滴眼泪。春天忽然不见踪影,太阳泛着青白色,它的温暖遥不可及。
严弘能奋斗的青春到此为止,他给自己画上了一个不甘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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