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陈乃清觉得这几天的燕铮和平常不太一样，说不出所以然，好像……故意亲近似的。

不过陈乃清是自作多情的反义词，回了声“好”，便只当是客套话听过就算了。

此后又是无话。

但音乐清新自然，窗外的风温柔怡人，吹散了那点不自在，让人感到蓬勃的初夏正在生长，心中只有风和日丽的舒爽。

到达目的地时，临近傍晚。池远航是会享受的人，周末人多，他早就预约了两个露天的情侣池，私密性好，不怕被打扰，其中一个是普通的温泉，另一个是泡了药材的功能性温泉，楼上的酒店也订了房，不过进了酒店陈乃清才发现，他又和燕铮是一间。

四人放了东西稍作休息，就去了温泉区试衣间冲澡，然后一起穿过公共区域往情侣区走。

陈乃清是偏瘦的身材，大概是常年使用抑制剂的原因，Omega的特征不是很明显，反而接近Beta，燕铮从后面只能看到他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肤色偏白，肌肉匀称，线条美好，可惜往上就消失在了泳裤里，想必披着浴巾的上身也会是赏心悦目的吧他想。

可惜刚欣赏不久，就被一个声音生生打断了：“乃清！”

顺着声音看去，竟然又是这个季南乔，要说巧遇，他更想用“阴魂不散”来形容。

“季先生。”陈乃清也有些无语，最近的世界好像变得太小，上次和季南乔分别后再没有联系，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还要主动打招呼，居然还从池子里爬起来了。

“前段时间多雨，我带我爸来泡泡温泉去湿气，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你们。你们是去里面的池吗？”

“是啊。下次一起，我们先走了。”燕铮上前一步说。

“方便让我也加入吗？我爸这个人不懂享受，但我实在不想跟这么多人下饺子。”

“……”

“走走走。”大概确信不会被拒绝，季南乔没等回复便要去搂陈乃清的肩，被燕铮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两个池中间被屏风挡着，池远航带宋温暖已经泡在了其中一个，后去的他们就进了另一个，季南乔粘在陈乃清的身边，燕铮坐在对面。

三个人各怀鬼胎，一时间笼罩着无可言说的尴尬。过了好一会儿，燕铮和季南乔开始聊起工作，随后又各自谈了合作案的建议，气氛总算是正常了一点。陈乃清则乐得当背景，独自靠着池边休息。

“看来季总最近挺忙的。”

“是啊，不过铮荣很专业，这个重头案子倒是顺利得很，也是多谢燕总。”季南乔又补充道，“还有乃清。”

“……季先生太客气了，我做的都是皮毛。”被提名的陈乃清很想消失，原本是来放松，现在倒觉得更累了。

“你们是多年的朋友？”燕总问。

“不是，是我在追求乃清。”季南乔大方说道。

“咳咳咳……”刚拿起池边的果汁喝了第一口，陈乃清就被呛了，季南乔紧张地帮他拍背：“怎么了，慢点喝。”

“季先生，别开玩笑了。”陈乃清刻意远离了一点，因为咳嗽还是其他原因，脸也红了，不知道季南乔唱哪出。

“你知道我一直很认真的。”季南乔又移过去，在陈乃清的耳边说，“你上次说的我都认真想过了。”

“我去下卫生间。”陈乃清腾地站起身来，出了池子匆匆走了，他简直不敢抬头看对面燕铮的表情。

季南乔倒是毫无自觉：“我是不是太直接了？不过乃清太害羞，我只能主动些。”

燕铮的眼睛还停留在季南乔的手上，那只摸了陈乃清的裸露的后背的手上。

“季总知道陈乃清是个O了？”他听自己开口道。

“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被标记过吗？”

“……”

“你知道标记他的人是谁吗？”

季南乔惊讶地看着燕铮。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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