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有冲劲和影响力的人，不过问你一个问题，拿世上最大的公司来说，你觉得哪个人的岗位是不能被替代的？”

“……”杨竣答不出来。

“答案是没有。没有人是不可被替代的，你也是，我也是。

“我今天不是为了陈乃清的事情来责骂你的，但我希望你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同事，没有一个人告诉你他是谁？

“领导力是MT需要培养的核心能力，你连和同事们表面的和平都做不到，谈什么领导力？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你介绍更有包容力的公司，当然，如果你认可我的说法，也欢迎你继续留在这里，但这里不需要跛脚的天才，哪怕是个爱因斯坦。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杨竣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正好看到陈乃清迎面走来，看到他还向他点头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怎么反应，直看着人从旁边擦身而过进门去了。

陈乃清锁了门道：“谁告诉你的？他肯定以为是我打小报告了。”

燕铮揽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深吻，道：“你要是真会这么做就好了……”

“你还担心我吃亏吗，我可是有你撑腰的。”

“别人说你一句也不行。”

“你不会是要开除他吧。”陈乃清道，“这样我就没脸出现在公司了。”

“没有……我让他自己想。”

陈乃清笑了：“你这跟让他走有什么区别，他能力挺强的，这么点小事不至于。”

燕铮却不接了，道：“乃清，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话题转得突然，陈乃清转开眼不看他，被捧起脸来，再度以唇相抵。

“别在这里……”但双手却是顺从地圈住了燕铮的脖子。

“门锁了……”燕铮把他的衬衫从西装裤里抽出来，手伸了进去。

“万一有人找你……”

“那就让他等。”

“……”

陈乃清被压在休息室的床上做到饥肠辘辘，等外卖送达。

燕铮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笑着问他：“你猜是谁的电话？”

“谁？”

“我爸。他听说你被欺负了，嫌我没用。”

“……他怎么知道？”

“我这儿肯定有他的人。他让我回总部，把这公司合并过去，不过我想过两年再说。真到那时候，你想被欺负都没机会了。”

“……”

杨竣最终留了下来，年轻人学习能力强，一毕业就上了一堂大课，改变显著，至少低调谦逊多了，就是看到陈乃清就躲，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正式道了歉，放下心头大石。

再往后，陈乃清结束了轮岗的日子，被燕铮划到自己办公室去了，杨竣已经和大家打成一片，却永远地留下了“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董事长夫人”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