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水声响着，瑞克走了过去，刚刚柯尔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他完全没准备好看到这样的画面——柯尔站在盥洗台前刷着牙，腰上围了条浴巾，卡在臀尖上面一点，一丝臀缝在脊背的阴影里若隐若现的。他见过穿着冬装的柯尔，也见过穿夏装的柯尔，甚至什么都没穿的都见过好几回了，但这样的柯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就好像可以期待做任何事一样。

对着镜子刷牙的人转过头来，像是知道他在看什么一样，一挑左眉，但脸颊和脖子上迅速飞起的红晕让他看上去更像是在害羞而不是得意。

瑞克很想冲他吹个口哨，但一想真这么做了说不定就没得欣赏了，也就作罢，走向另一个盥洗池，侧着身边挤牙膏边打量起那条浴巾。柯尔有个好屁股，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早在和柯尔做爱前就发现了这点。浴巾随着柯尔弯腰吐泡沫的动作向下滑了滑，微微卡进两侧的臀肉里，挺翘的臀瓣把浴巾撑出了一个圆润的弧线。

这或许是他刷过的最香艳的一次牙了，瑞克把牙刷塞进嘴里更放肆地看着漱口的柯尔。本来还只脖子上的红晕已经扩散到背上，随着柯尔用手掌接水的动作一漾一漾的。

柯尔把水在嘴里咕噜了两声，直起身看了过来。他的眼珠又黑又深，带着亮晶晶的害羞，让瑞克一瞬间觉得有种破坏了更衣室规则，偷看别人的罪恶感。

柯尔仰了下巴，语气笃定地说：“你对……”

瑞克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等了几秒，只看到柯尔的脸越来越红。然后柯尔一脸破釜沉舟地凑近了些，拉了他的手隔着浴巾放在了自己的臀上，继续说：“这个有特别偏爱吧。”

瑞克觉得满脑子嗡嗡作响，现在不说点什么肯定显得很愚蠢，但非要说点什么应该也都是蠢话，更何况他一时之间连一句蠢话都想不出来。被人戳破xing癖总是件尴尬事，因为xing癖是比xing器官还要私人的玩意——多数人都和自己的xing器官一起长大，长大以后还会和xing伴侣一起反复使用，但却很少有人能想明白自己的xing癖到底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出现的。

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作响，瑞克还没想到该如何作答。哦，不对，柯尔的那句话是陈述句，他根本不需要一个回答。

柯尔已经得到了答案，他的眼睛狡猾地弯了起来，配着脸上的红晕，性感又羞涩。如果不是满口的泡沫，瑞克想给他一个吻，这么想着按在柯尔臀瓣上的手却一空。

柯尔向后退了一步，挑着下巴揶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紧了紧腰间的浴巾，转身走出浴室，留下他一个人在盥洗池边。

瑞克想着自己被柯尔诈了一回，吐掉泡沫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声，半点没有受害人的自觉。他踱出浴室，就看见欺诈犯围着那条浴巾靠在床头玩手机。

“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坐到床尾，摩挲着柯尔脚踝关节上的骨头半心半意地想：哪里都这么圆。

“就刚刚我才肯定的，”柯尔毫不掩饰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眉飞色舞地说：“其实是因为那张贺卡，还有之前、做爱的时候你喜欢……只是一开始我不是百分百的肯定。”

瑞克笑嘻嘻地瞥了他一眼，厚着脸皮追问：“我喜欢什么，嗯？”手上虎口一展，虚虚环在脚踝上，慢条斯理地向上一寸寸推压着。

“是你的喜好，又不是我的。”

柯尔说着把腿一缩，但瑞克反应更快，一把抓牢了滑过掌心的脚踝。柯尔挣扎了两下，浴巾底下露出了一大片大腿白嫩的皮肤。瑞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站起来另一手捉住另一只脚踝，把床上的人向床尾猛地一拉。

“记者先生问钓鱼问题，就不准我问了？”瑞克说着放开了手里的脚踝，手撑在了床上，两只手臂分别压住了柯尔的腿弯。围在柯尔腰上的浴巾早在他被拖到床尾前就散了开来。

“你喜欢香草味*1的，不是吗？”被分开腿钉在床上的人不甘示弱地一扬唇角，但却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柯尔的调情技巧实在是糟糕透了，更糟糕的是对他来说异常有效。

瑞克压下身体，在那圆溜溜的肩头啜了一口，问：“那这算是糖果屋的邀请？”

“是！”柯尔冷不丁地转过头来，脸红耳赤的样子让一对竖起的眉毛显得格外的虚张声势。

瑞克没有想到他会承认，愣了一下后笑得发抖，一手捏住臀肉，小指挤进股缝，这是他看见那条浴巾起就想做的事了。反正xing癖不能被戳破第二次，何况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多谢邀请。”瑞克说着手指从尾骨一路下滑，但这个动作比他预想的顺利多了。“你扩张过了？”

柯尔嗯了一声，挺身伸手抓了个枕头垫到腰下。

“这只手吗？”瑞克拉起柯尔的手，笑眯眯地等到人点头，然后满意地把食指含进了嘴里，他发誓他绝对看见那双深色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嘴里的那根手指一动不动的，仰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出声，眉头的一小簇眉毛挤在了一块，像是再商量要不要回应一样。

“教教我吧。”瑞克放软了声音，他知道柯尔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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