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好吧……奖杯日对瑞克来说是大日子，如果你缺席，你觉得移民局会怎么想你们的关系？而且YCP明天也到场，补拍几个镜头，他们的态度很友好，但你觉得如果他们替你们背书，你没出现在奖杯日上的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信心？”

“我明白了，等下告诉你我的决定。”其实早在接电话时就下了决定，可鉴于里昂一直很讨人厌，柯尔不打算立马告诉他。

然而电话那头的老狐狸却轻松看穿他的心思，语气轻快起来：“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见！”

悻悻挂了电话，柯尔问还站在面前的人：“不打算给我解释下吗？”

“里昂希望你明天能配合，但你有自己的人生，我认为没必要周末把你从华盛顿拖去明尼苏达。”

“所以你就替我做了决定？”虽然知道瑞克是为他着想，但柯尔还是难以掩饰住声音中的不满。

“对不起，我忘记我们是一个团队了，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我想你还忘记了我也是一个有能力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柯尔紧盯着瑞克的双眼说：“我明白你想要帮我挡掉这些的善意，但我可以判断哪些事情我能承受，哪些我不能。还有，你同意暂时不离婚帮助我保住合法身份，我很感激，所以我很愿意帮你向NHL树立一个正面的同志球员的形象。所以，下一次有这种事情的话，或许你可以你问问我个人意见？我保证我一定会诚实告诉你我的想法的。”

这是半个多月来柯尔第一次这么明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当对面的人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时，他有点害怕了，因为他忽略了一种可能：自己自作多情了。

柯尔尴尬地又开了口：“如果你不想我去的话……也可以直说的。”

瑞克的眉毛微微上扬着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他眨了几下眼睛又抿了抿嘴，才说：“不。你是朋友，我当然希望邀请你去。”

柯尔假装看不懂瑞克的眼睛里为什么亮晶晶的，赶紧转移了话题：“那我们是一起走还是明天我自己飞过去？”

“深夜的航班，应该还有票。你先去打包行李，我来买票。”

“你付钱？可以找里昂报销吗？毕竟是他要求我去的？”柯尔边问着边从食盆里抓了几块狗粮喂给射手——射手不是机灵的狗，他总以为人手里的东西比食盆里的好吃。

“容我提醒你一下，记者先生，里昂的工资是我付的。”

“看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了。”柯尔一脸遗憾地说：“不过我可以请你吃飞机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