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司业在约好的位置等了李承也半小时,没见人过来打电话也不接,昨天走得晚难道是睡迷糊了?祝司业除了这个也猜不出其他的可能,又不想继续傻等,就倒车准备去村儿里找李承也去。
回村的时候祝司业车开得快,一团黑影在他侧窗闪了一下,他没看清只是觉得像,急刹一踩车后轮打滑,向外飘出半米去。祝司业自己把自己吓够呛,安全带也不解呆在车上缓神,李承也刚刚就看见他了,小跑着过去敲车窗。祝司业回神儿,他上下看李承也,茫然的脸渐渐露出委屈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蹲着不去我们约好的地方?”
李承也摇头不说话,他抓起祝司业的手摸自己的下巴。祝司业这才看见李承也大冬天满头汗,脸通红,手心里的下巴发烫还有些肿,往后一看那电瓶车上全是泥,祝司业解开安全带下车,捏捏李承也的肩膀和胳膊,看身上也没血,他急:“被车撞的?还有什么地方疼吗?你给我指指,穿这么厚什么都看不出来。”李承也不说话,缓慢摇头,祝司业更急,他打开车让人先上来,李承也一听就往后退,指着自己的电瓶车,看着像是想说什么。
“我找人给你送你家去,你先跟我走,我得带你去看医生。”祝司业急的就差跺脚,他给承也把车门打开,扶着胳膊想让他坐进去。李承也担心那四头猪和那辆电瓶车,但这会儿疼上劲了,他坐进去自己关了车门,埋头缩在一边儿。
车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香味闻着很舒服,承也放松了还没有一分钟,新一波的疼感又来朝他挥拳头,把个一米八三的大老爷们儿疼的蜷成个球,承也下意识往祝司业驾驶座这边歪了歪身子,想说话,但疼的说不出话。
祝司业倒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这会儿再看他,已经缩在自己右手边了,“疼的很厉害吗?”
承也点头,祝司业拍了拍他的后背,打方向盘掉头,“你坚持一下,我开车很快的。”
最近的医院就是市医院,进城之后从四通街一路往西开,进了宣西区也就离医院不远了。祝司业原打算闯红灯,结果刚压线就被交警拦住了。承也正被下巴疼,和晕车胃里翻腾折磨的冒汗,听见祝司业解安全带,抬头看他之前拿袖子把额头上的汗先擦了去。
“我想闯红灯没闯过去,你等会儿我把钱给他咱们马上走。”祝司业开了车窗吹冷风,冷风灌进来,承也跟着交警皮鞋后跟咯噔咯噔的声音有节奏的打哆嗦。
交警瞟了一眼看见车标价格不菲,但照样敲机盖,“驾照、行驶证、身份证。”
“身份证和行驶证没带,光有驾照行吗?”祝司业看见承也手关节都惨白惨白的,拿着提前备好的钱从车上下来,“我这朋友病了,我着急去医院不小心闯了灯,你看该罚多少罚多少,让我们先走。”
交警看了他一眼,又往车里看,见着是有一个打哆嗦的人,冷漠低头继续开单子,“罚款200,驾照扣六分,拿着单子去车管所交罚款吧。”
祝司业接单子,顺手给交警怀里塞了五张一百,“谢了。”
“下次注意。”钱揣兜里,交警带上手套就走。
“冻死了冻死了,”祝司业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把暖风开到最大,问:“你怎么样?”
承也给冷风吹了一会儿倒是不晕车了,他点头示意自己现在除了下巴痛,其他的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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