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宁如果交女朋友了，教授是不是就愿意让他回来了？啊，我真的很需要他强壮的大脑啊，这段时间没有他，我们的工作量足足添了一倍都不止。”
“你有点出息行吗，一个死同性恋你老想他干嘛？感情人家现在红了你就想上去攀关系了是吧？”
“你毛病吧，人荀宁招你惹你了你老在背后骂他，哦，荀宁喜欢男人的事不会就是你跟教授说的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你妹的，有证据吗就诽谤我？”
“荀宁的事你就有证据了吗你就在他背后诽谤他？”
男男女女几个人越聊越上劲头，手里的活也放下了，火气大的那两三个人看着都快要掐到一起去了。
顾雨洺从灯管飘过去，一下子三个节能灯的灯管都爆裂开来，把几个学生吓得呆在原地没了动作。
顾雨洺又来回在教室的半空飘了几圈，感觉听不出什么新内容了，就飘下了楼。
楼梯间口子上，荀宁正在东张西望。
“你干嘛？”
荀宁心口一震，听到了顾雨洺道声音。
“你……没干什么吧？”荀宁朝着空气问话。
“没有，走了。”顾雨洺说完就没了音。
荀宁看不见对方，只能在原地又张望了一会才准备离开。
“教授……”荀宁转身，正好和教授打了个照面。
“嗯。”教授点点头，擦着荀宁道肩就进了楼梯间。
荀宁下意识想要叫住对方，可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教授走到拐角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斜过上半身对楼梯下的荀宁说：“你不要以为搞这么一出我就会让你回来，像你这种人，脑子多好都只会给我们学校蒙羞。”
教授说完正了正衣领，消失在拐角。
周围的学生来来往往，荀宁听到了他们细碎的议论和窃笑，却不能制止。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学校。
荀宁一路想着事情，回到工作室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房间里没有小生的身影，顾雨洺却坐在长桌边看着荀宁。
“所以你才这么久没有回去做实验？”顾雨洺问。
“差不多吧。”荀宁也坐了过去。
“为什么不和我说？”
“本来是想和你说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昭雪带走了。”荀宁道，“等再回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顾雨洺沉默了几秒，又问：“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这里最近事情也很多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对不起。”顾雨洺道，“我什么事情都只会想当然，所以你没去学校我也完全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你自己想偷懒。”
“其实这个课题我也研究很久了，一直没有出结果，现在不做了也算是有个了断吧，不然要是哪天被谁先一步证明出我们的理论前提是错的，那不是一切都要推翻重来？”
顾雨洺没有回应。
“你刚才在学校听到了什么？”荀宁问。
“没什么，一群人在你背后嚼舌根。”顾雨洺道，“八卦一直都是人的主要娱乐项目。”
“你听了多少……没有生气吧，不要乱发火。”荀宁道。
“你是指那个教授说你给学校蒙羞，还是你那些同学在背后讨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部分？”顾雨洺问。
“你都听到了啊。”荀宁感慨。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在有机会伤害你。”顾雨洺道。
荀宁笑笑，伸手托起了顾雨洺下垂的嘴角：“我会自己把尊重赢回来，只要我相信的事，想做的事没有变，那这些事这些话就算不上是对我的伤害。”
“哪有这么容易。”顾雨洺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接下来呢？要找工作吗，还是自己搞研究，我也认识一些人，我可以问问他们缺不缺研究人员。”
“谢谢。”荀宁道，“你只要陪着我就可以了，工作我会自己找的。”
“那你有什么需要我的，一定要告诉我。”顾雨洺道。
“我现在只需要你，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心，都是我最需要的。”
“靠，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么恶心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恶心吗？那你是没有见过更恶心的。”荀宁说着欺身压到了顾雨洺身上。
“靠，光天化**……”
顾雨洺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对方的唇堵住了。
荀宁看顾雨洺瞪大了眼睛，便抬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提醒道：“要好好进入状态。”
“进什么状态，你就算我把眼珠子挖出来我还是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靠这具身体感受环境的。”顾雨洺道，“而且我是鬼，身体也不是我本尊的。”
荀宁叹了口气，只能把手撤回来，转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凑上去感受对方的皮肤。
顾雨洺冰冷的鼻尖和嘴唇都泛着一些些清苦的味道，荀宁动作热烈，对方也慢慢有了回应。
荀宁闭着眼，一片黑暗，只是凭感觉去探对方的腰，慢慢把衣服撩了起来。
“这种事真的很舒服吗？”顾雨洺道，“你脸都红了。”
“嘘，不要破坏气氛。”荀宁轻轻咬了下顾雨洺的鼻尖警告道。
荀宁的呼吸重了些，热气吐在对方的脸上，晕开了一层印子。他慢慢把手往对方**探去，一下子就摸到了胯骨上坑洼的痕迹。
“这具身体不算好……有很多内外伤。”顾雨洺犹豫着开口，“你要是想做些有的没的，那估计是要失望了。”
荀宁又摸了一会，终于屈服在对方的冷静之中。
“好吧，我们的柏拉图还要持续很久。”荀宁道。
“我可以下次找找结实耐用的身体，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机会的。”顾雨洺认真道。
“看来你拉皮条的业务很熟练啊。”荀宁感慨。
“屁，老子是良民。”顾雨洺道。
荀宁已经作罢，他敞开身体，靠在椅子上，呼吸沉重了不少。
“喂，这种事……很需要吗？”顾雨洺忽然问。
“需要什么？”
“就是……我也不清楚，也没有经历过，可是人类都很喜欢男欢女爱吧，那是什么感觉……”
“嗯……你做人的时候没有……”
荀宁道眼睛看着天花板，忽然眼前就被无数杂乱的光点取代，大脑也开始刺痛，好像有针一直从脑袋钻到眼睛里戳刺着。
“荀宁！”
顾雨洺眼看着荀宁闭上眼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