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谢谢他吧。”黄灸已经化成了人形，他的手里是那把匕首。
顾雨洺看黄灸凝重的表情，愣了一下，慢慢拿过匕首来。
“……刺魂？”顾雨洺道，“他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黄灸叹了口气，“还好我福大命大，万一他刚才半路朝我杀过来了，这几百年道行不就白练了吗？”
“怎么了？”荀宁问，“这匕首有问题？”
“嗯。”顾雨洺点点头，“这匕首是能够破坏人魂魄的，如果被刺到要害，就会瞬间灰飞烟灭。”
荀宁也舒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顾雨洺看荀宁对着自己笑，这会忽然就不淡定了，他吞吞吐吐憋了好一阵，才道了句谢谢。
一场恶战终于告一段落，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十几个警察拿着枪，把众人团团围住。
警局里，警察一个个都忙里忙外的。
“我是张老师的同事叶秋，不好意思啊，把你给举报了。”叶秋看荀宁被带出了警局审讯室，赶忙迎了上去，止不住地道歉，“张老师为人挺好的……我看她那个样子跑出去，还以为你想对她做什么……”
荀宁想了想，回忆起自己在学校和张春的争执，无奈地点点头。
“那个情况是挺让人误会的。”荀宁道，“那时候和张老师起了点冲突……”
“是是是，监控都被修好了，完全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叶秋道。
“那张老师呢，她回来了吗？”荀宁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想和她道个歉。”
“不用了。”叶秋叹了口气，“张老师……她自杀了。”
荀宁心里一个咯噔，心情复杂。
“警察在张老师家里发现了一封遗书和所有她勾结绑匪企图绑架李佳一的证据。”
“证据？”荀宁有些惊讶。
“就是……”
叶秋还想说下去，旁边一个警察就走了过来。
“行了，没事可以离开，谢谢你们的配合。”警察一边说着，一边用怪异的表情端详着荀宁。
“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啊。”叶秋说着，跟警察挥了挥手，就跑走了。
荀宁还在原地，他看着警察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还不走啊。”警察的语气很不好。
“小李，你干什么呢？”远处，王队朝两人所在的方向喊道，“不要对普通老百姓态度这么差，你生怕没人告你状是不是？！”
“王……王队……”
“看个人都能看丢，还好这是个良民，要是个罪犯被你放跑了，看你怎么弄！”
警察委屈地低下了头，怨念地瞥了荀宁一眼，一边碎碎念一边跑走了。
荀宁这才想起来，这是当时在车上看守他的警察。
“你怎么了？”顾雨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荀宁身边。他已经换回了原来的模样，穿上了一身帅气的休闲装。
“看到刚才过去那个警察了吗？”荀宁指了指远处，贴耳和顾雨洺讲了句悄悄话。
“你还知道把警察骗到车外去再过来？”
“是啊，我还特意先躲到监控看不到的死角上。”
顾雨洺满脸黑线地听完，朝荀宁投来了鄙夷的目光：“看看你的嘴脸。”
“我的嘴脸很标准，很好看。”荀宁道。
“切。”顾雨洺不屑道。
“李总呢？”荀宁忽然想到，“还有黄灸。对了，荆芥联系到了吗？”
顾雨洺被问得一脸懵，愣了半晌，拿起手机给小生打电话。
“老大？”
“李天龙呢？黄灸呢？荆芥呢？这些人都在哪？”
“呃……我查一下……”
荀宁看着远处走过来的黄灸和李天龙，拍了拍顾雨洺的肩膀。
“他们……”
“不用了，我先挂了。”顾雨洺冷漠地挂了电话，一旁的荀宁捂着嘴憋笑。
“没事吧？”黄灸问荀宁。
“没事。”荀宁道，“对了，佳一呢？”
“在那个荆芥的公寓里，我正要和他回去接。”黄灸指了指身边的李天龙。
“啊，对了，荆芥！”荀宁惊呼，“顾雨洺，有手机吗？”
顾雨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回去我再给你买一个，你要什么牌子的？”
“不用，按这个手机报废频率来算，我以后专门用老年机就够了。”
荀宁的电话很快就打通了，他嗯嗯啊啊应了一通，就挂了电话。
“怎么样？”顾雨洺问。
“没事，他昏倒在地下层的逃生通道里，被警卫救出来了。”荀宁看向李天龙，“李总，荆芥说公司那里有问题，让你尽快过去。”
“好的好的。我回去接了囡囡就去。”李天龙还是有些疲态，但心情似乎很好。西装外套拿在手上，两只胳膊卷起衬衫，露出肉嘟嘟的胳膊，“谢谢各位，这几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还好囡囡有你们照顾。”
“李总，你的手怎么回事……”荀宁看到李天龙胳膊上的一块黑印，便问道。
“哦，对，顾雨洺你看看这个。”黄灸拿起李天龙的胳膊拽到顾雨洺的面前。
“没事没事，可能就是撞到了一下。”李天龙说。
“我感觉像尸蛾粉末沾上的。”黄灸道，“不过……你还是看看，我不确定。”
顾雨洺表示了解，就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
“应该是。”顾雨洺道，“怎么弄上去的？”
“就是那时候要咬我的那只黑虫子。他帮忙挡了一下，虫子被碾死了。”黄灸说着，看向了李天龙，“抱歉，害你受伤了。”
“没事没事，我当时也没多想。你这几天一直保护我还有囡囡，我也该感谢你，回头……请你吃个饭？”
“行了，应该就是尸蛾。回家多洗洗澡，拿柚子叶去去晦气。”顾雨洺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液体，“回去涂到伤口上，如果半个月内没大事发生，应该就没问题了。”
“谢谢。”
“顾雨洺，我把李天龙保护得够好了吧。”黄灸道。
“非常好。”顾雨洺点点头，“狐族的人情我会记得。”
黄灸挥了挥手：“不用不用，上次在烟三是我们狐族对你不住这次权当是还你的。”
“行啊，那我们两清了。”顾雨洺道。
黄灸心情大好，感叹道：“再把这位的女儿领到手上，我就能安心去找男人了，太棒了。这几天就没见过几个养眼的男人，再下去我都要疯了。”黄灸说完，拉着李天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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