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亲口说总归更能接受。”薛母没再坚持,之后便八卦的拉着两人问在一起的经过,好奇的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从茶馆出来后薛母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画廊,参观一番后才放两人去玩,“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薛母冲两人挥挥手。
“知道了。”薛九鹤拉着谢越跟薛母道别。
跟薛母分开后,谢越去买了两杯饮料,薛九鹤在马路边的长椅上坐着,拿着手机看李罕发来的消息。
李罕:完事儿没有?
薛九鹤:嗯,刚见完我妈。
李罕:今儿周六我不训练,去格兰喝几杯?
薛九鹤看着他新发过来的消息顿了顿,问谢越,“格兰去吗?”
谢越把饮料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了几口才问,“有局?”
“没,李罕找我喝酒。”
“李罕?”谢越挑了挑眉梢,对这个人印象不太深。
“我哥们儿,去吧,介绍你们认识。”
“听你的。”
有了他这句话,薛九鹤才放心给李罕回消息,“可以。”
晚上两人到了格兰才发现,风怀也在。
他正坐在卡座上跟李罕聊天,姿势慵懒的端着酒杯,漂亮的侧脸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他把酒杯放下,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再抬起头,烟雾在他面前四散开来。
李罕背对着他们坐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瞥见一个硬朗的侧脸,那头寸头似乎又变短了,在军校着几年被磨练的像模像样,在酒吧的坐姿都是板板正正的,跟他对面的风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九鹤条件反射看向谢越,见他的脸立刻臭了,走过去拍了下李罕的肩膀,皱着眉问他,“风怀怎么也在?”
风怀在看见薛九鹤后脸上立刻扬起灿烂的笑容,下一秒瞥到他身旁的谢越,脸色同样黑了下来。
李罕起身给他们让座,自己则挪去了风怀那边,“正好碰见,就邀请他过来坐坐。”
他见谢越跟着一起来了也有些尴尬,薛九鹤没告诉他要来几个人,他还以为就他自己,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的渊源,寻思着人多热闹就喊了风怀过来。
现在看着架势,修罗场无疑了。
谢越没说话,风怀也没有,两人对视,李罕甚至都能看见里面噼里啪啦的火星子,谢越黑着脸仿佛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打人,风怀也不例外,把抽了几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李罕见状,小声问薛九鹤,“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你也没跟我说谢二少会来啊。”
薛九鹤恨铁不成钢,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他妈没长脑子吗?稍微想想也知道谢越跟我一起回来的吧。”
李罕皱起脸,他可真是冤枉极了,更何况薛九鹤只跟他说了要回来跟薛母坦白出柜,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啊。
“上军校把脑子都上傻了。”
听着薛九鹤的奚落,李罕硬是没敢吭声,生怕他开口顶薛九鹤一句,谢越就会抄起酒瓶子砸他脑袋上。
不是传说这人脾气特好吗,现在怎么黑着脸跟个煞神一样?
谢越对上风怀已经算的上是好脾气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喝酒,没当场拽着人打上一架就不错了。
最后还是风怀沉不住气开了口,“谢二少爷好久不见啊,我看您最近这日子倒是过的挺舒坦?”
薛九鹤制止他,“风怀你他妈少说两句——”
“反正比你过的舒坦多了。”谢越冷笑,抬手把薛九鹤搂进自己怀里,这种宣示主权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像幼稚的小学生,不过情敌都挑衅到头上来了,肯定不能忍啊。
薛九鹤被猝不及防的一搂,鼻尖撞到了谢越的胸口,他被撞的鼻头一酸,不禁抬起手揉了揉。
风怀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一声不屑的冷哼从嘴角边溢出来。
李罕也抬起手肘戳了下风怀,示意他别再触谢越的逆鳞了。
风怀被迫吃了闷亏,心情实在美丽不起来,一把拍开李罕的手,再喜欢薛九鹤,他没有卑鄙到想要把他从谢越身边抢过来,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强求不来,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的,只不过心里单纯看谢越不爽罢了,就想给他找点儿不痛快。</p>